“這還是當初結婚時他送給我的。”
“廚房裡也還有半缸米,要的話就一併抄走吧。”
“除此之外,就沒有什麼其他的東西了。”
隨著木盒開啟,監察御史拿起手鐲觀察起來。
“報!廚房果真還有半缸米,是否抄送?”
監察御史搖了搖頭。
“算了,這手鐲和那半缸米留著,其他能抄則抄,一併納入衙門內。”
官兵點了點頭,付夫人顫抖著接過手鐲。
“感謝這位大人!”
“付夫人不必言謝,我們是來抄家的。”
不過多時,官兵便工作完畢,來到監察御史面前。
看著抄出來的賬本,單單一頁便記載著付首的全部家財。
看著賬本,監察御史微微嘆了口氣。
“我在都察院工作也有幾年了,這麼清貧的貪官,我還是第一次見。”
“日子過的如此精打細算,結果只存下這點銀兩。”
看著上面的數目,眾監察御史心情可謂十分鬱悶。
他們驀然想起臨走時,付首對自己這些人說過的話。
“我今日的下場便是你們的來日。”
付首這麼清貧都是個貪官,可見當官的成家後日子有多不好過。
“行了,收工。”
就在這時,只聽門外傳來一道聲音。
“巡撫大人有令!不抄家,撤兵回巡撫衙門!”
此話一出,眾人紛紛望向門外。
“不抄家?怎麼突然不吵了?”
“這誰知道,這還是第一次。”
隨後,只見陳良急急忙忙來到院子裡。
“各位同僚,有勞了。”
“我接道巡撫大人的命令,停止抄家,撤兵回衙門。”
聞言,眾監察御史一個個面面相覷,隨後點了點頭。
“既然如此,把東西留在這,我們回去。”
與此同時,巡撫衙門內。
“你不用在這裡給我扣字眼!楊知府,私自調兵,你可知是什麼罪!”
“周大人,我說了我沒有調兵,權力在監察御史手上。”
“我倒是想問巡撫大人,陛下說的是按章程辦事。”
“你這麼做,豈不是有違君命?該當何罪?”
對此,周忱不怒反笑。
“楊知府,你現在是演都不演了,這麼不把我放在眼裡。”
“周大人此言差矣,我並沒有不把周大人放在眼裡,我只是按章程辦事罷了。”
“陛下命監察御史下江南,我等身為本地官員自當全力配合。”
“那陳良推行國策,怎麼不見你積極配合?”
聽聞此言,楊知府頓時露出一副無辜的表情。
“我沒有配合嗎?為了配合他治水,我一個家僕的命都賠了進去。”
“推行國策,我們如何沒有全力支援?”
“甚至說要將土地收歸國有,以極低的租息租給百姓,我們不也照做了?”
“這也不是你私自調兵的理由。”
“周大人,我說了很多遍了,我沒有私自調兵。”
“調兵的是監察御史,可不是我,再者說,臬司衙門怎麼會聽我的?”
“沒有本地的調令他們是不會動的,這你又怎麼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