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璋感到有些不可思議,以前打天下的時候,李善長可不是這麼一個人。
包括後來天下太平,他任職宰相期間也不是這麼一個好澀的人。
“想必是他知道自己已經退下來了,不用過問國事,所以一門心思將精神放在生活上。”
朱標解釋道。
聞言,朱元璋卻是皺起眉頭。
“這個老東西可不是一般人,他做事應該不會這麼簡單。”
“但是他又娶一房姨太太,他這些年都娶了多少個老婆了?”
“也確實有些不可思議。”
思索片刻,朱元璋開口道:“也罷,既然不知道他打的什麼主意,那到時候咱們就親自去參加他的婚宴。”
此話一出,朱標立即阻攔道:“父皇不可!”
“天子哪有去吃臣下結婚酒的道理?”
“天子不可輕動,況且李善長已經退下這麼長時間了。”
“他怎麼會在這個時候動歪心思?”
“他要是動歪心思,在自己還握有權力的時候豈不更好?”
聽聞此言,朱元璋搖了搖頭。
“標兒,你還是太稚嫩了。”
“不要相信太過相信這些人。”
“我和李善長打了半輩子交道,他是什麼樣的一個人我再清楚不過。”
“現在竟然開始如此的奢靡,這其中肯定不對勁。”
“咱也讀書,對於古代的這些皇帝,咱以為劉邦和咱最像。”
“他手底下有一個丞相叫蕭何。”
“晚年,蕭何變得十分貪。”
“這跟現在的李善長不是很像嗎?”
“可是,蕭何是為了保護自己,所以才故意偽裝成這個樣子的。”
“甚至他貪墨件事都是他自己偽造出來的,實際上他根本沒有貪墨。”
“李善長現如今這麼做說不定也是出於此等心理。”
“他正是害怕父皇會對他動手,所以才過得如此奢靡。”
朱標一番話,就差把飛鳥進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這九個字貼在對方臉上了。
聽到朱標這一番話,朱元璋抬眼看向他。
“你是覺得咱會無緣無故殺了這些功臣?”
“父皇,您這些年殺的還少嗎?”朱標淡聲道。
換做別人自然不敢這麼說,但他是朱標,當年可是指著朱元璋鼻子罵他昏君的男人。
見朱標如此,朱元璋頓時大怒。
“標兒,咱這都是為了你好,你現在因為這些事,難不成要指責咱?”
“你眼裡還有沒有咱這個父皇!”
見朱元璋發怒,朱標當即跪下,低聲道:“孩兒當然沒有指責父皇的意思。”
“但孩兒不僅是父皇的皇兒,也是您的臣子。”
“孩兒不能看著父皇做錯事而什麼都不說,孩兒做不到!”
朱標展現出剛烈的一面,儘管這些年自己說了不少,效果甚微。
甚至因為上次妃子下葬的事情差點被朱元璋砍死。
但該說的他還是要說,不然就不是自己了。
見自己的孩子這般模樣,朱元璋的左右看。
但他的屋裡並沒有任何武器,正是因為害怕被害,自己又不復當年。
要是掛著武器被刺殺的人利用就完蛋了。
“標兒,咱如此苦心,你現在竟然跟咱這麼說話!咱,咱……”
說這,朱元璋快步走至朱標面前,抬手便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