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城郊農田。
陳良一身農民裝扮,和韓克忠二人走進田地裡。
“你說什麼?以後不收人頭稅了?你這從哪聽來的?”
“真的,朝廷的那個朱皇上都下旨意了,讓一個叫陳良的官來推行什麼國策。”
“以後啊,這些什麼亂七八糟的賦稅都併入田地裡一起收,不收人頭稅啦!”
“並且,以後咱們地多的就多交,地少的少交,還有些沒有地的,那就不用交啦!”
陳良笑呵呵的和對方談論,不了後者卻是擺了擺手。
“你這娃子,又不知是在哪聽說的胡言亂語。”
“天底下怎麼可能有這樣的好事,這人頭稅都收了上千年了,怎麼可能說不收就不收了?”
“小夥子,不是我說你,你看你這細皮白淨的模樣也不像幹農活的樣。”
“倒像是個讀書人,聽你的口音,也不是我們江南的吧?”
“沒錯,俺是山東勒!識得幾個字!也試過考取功名,結果落榜了,害!”
聽聞此言,那老農反倒安慰起陳良來。
“不打緊,沒有上榜,也還能種地。”
“咱這江南可是個魚米之鄉,我看你洗胳膊細腿的也不適合種地,不如跟著老孫頭去捕魚吧!”
“你剛剛不是提起一個叫陳良的官?他上次下來治水,把問題都處理好了!”
“說到這人,你長得倒和那個陳良有點像。”
此話一出,陳良笑呵呵的幫著對方做活。
“先不說俺聽說那件事是真是假,要是個真事兒,你們怎麼看?”
“你這小夥子說話挺有意思,我們老百姓能怎麼看?全都仰賴著皇上。”
“要是真有這種好事,那肯定大家都高興!”
“不瞞你說,我鄰居家就是個沒地的,家裡大兒子給人家做長工,父親早死,母親生病。”
“還帶著一個妹妹,哎。”
“人也老大不小了,到現在也沒結婚。”
對方嘆息著搖了搖頭,聽到這些情況,陳良心中不免有些低沉。
江南已經是魚米之鄉,卻也這般模樣。
更不敢想北方地區又是一番什麼景象。
就在這時,只見不遠處傳來一陣吵吵嚷嚷的聲音。
陳良抬眼望去,還沒看清楚,便被一旁的老農給壓了下來。
“別盯著看!”
“大伯,那是什麼情況?”
“你別管,只管低著頭跟我幹活,有什麼我來應付。”
聞言,陳良不禁一頭霧水。
雖然心中疑惑,但他還是依照老農所說,低著頭跟在其後面做事。
“張鐵牛,上次跟你們說的事情考慮的怎麼樣了?”
“趙公子,結親這事兒都是爹孃說了算,我爹死的早,我娘就想著我妹妹能找個老實的人家嫁了。”
此話一出,那人瞬間變了臉色。
“怎麼?我們家就不老實嗎!”
“我知道,你妹妹不就嫌棄我們地主家的傻兒子嗎?”
“你們也不看看自己家都成什麼樣了,還有臉嫌棄我們?”
“老爺,我們不過是一家子貧民,哪裡敢嫌棄老爺您啊!”
“實在是小妹配不上老爺家的公子,憑老爺的本事,要找門當戶對的多的是,何苦為難我一個窮苦人家?”
“哼!我說要你妹,就要你妹!”
“你就是答應也得答應,不答應,我們就帶人上門提親了!”
此話一出,那務農的七尺高漢子撲通一聲跪在地上,不斷朝對方磕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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