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人,殺敵!”
廖叔猛然站起身大喝道,他不知何時從身上掏出一把小斧,使勁一甩斧子便飛了出去,轉眼間便把那速度還沒起來的執旗士胯下馬匹那雙前蹄給削了下來。
其他青壯,在廖叔的指揮下,竟然敢挺著長矛朝速度沒起來的披甲騎士衝去。
不過比他們更快的,是陳遠。
他衝鋒起來,那手中古怪的長槊不是刺,居然讓他揮出了陌刀的氣勢,槊鋒稜形的劍刃,竟讓他揮出人馬俱碎的威勢,不可思議,而且鋒刃居然不彎。
不過更多的,是被他撞飛的人馬,因為長槊太長,捅了砍了人,他來不及回正,可身體衝的太快,就這麼撞了過去。
如龍象一般,衝鋒碾壓。
十名披甲騎士,只有兩個死在廖叔和其他青壯手裡,剩下的……一個連人帶馬被劈成兩段,另一個被槊尾掃掉了半個頭顱。
剩下的人馬,全是被撞死的。
讓廖叔和村寨裡的青壯震驚之餘,也有些好笑,因為陳遠居然不通武藝。
不過現在不是笑的時候!
他們再次下拜:“大唐碎葉城臣民,拜天子使節,聖人千秋,大唐千秋!”
等陳遠回過神來,才注意到自己手上不知何時,竟有了一柄奇奇怪怪的長槊,而他居然不知道這是什麼,這玩意哪來的?怎麼到他手上了?
而且,剛才他的身體雖然失去控制,可是他一直知道自己幹了什麼。
看著被自己劈碎的人和馬,還有被自己撞飛,估計骨頭永遠也拼不好的也是人和馬。
這他媽都是我乾的?
他不由地自問,我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兒?
怎麼就連自己都看不懂呢?
“阿耶!”
小傢伙跑了過來,地上血腥的場面並沒有讓她受到半分的驚嚇,而是心疼這些天對自己很好的廖爺爺。
“廖爺爺他們這是怎麼了?”
爺爺這個詞,在唐末已經有了,不過在這個年月好像不是指祖父級別的人,是這幾個月,陳遠讓小傢伙尊稱廖叔他們同輩人的稱呼。
畢竟這與指父親的耶耶差不多同音,聽起來感覺有些古怪。
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陳遠趕緊上去把廖叔扶了起來,廖叔這老傢伙一臉的激動:“天使,你恢復記憶了?”
陳遠搖了搖頭,又拋了拋手中莫名縮短到合適手持的短槊:“完全沒有,我都不知道這個東西是哪來的!”
眼見剛才長到可當拒馬的節鉞槊,現在居然可以變小,廖叔感覺自己簡直是開啟了眼界。
但現在不是震驚的時候。
他們現在殺了葛邏祿人的收稅官,不久,肯定會遭受葛邏祿人的報復。
劉六的眼中滿是狂熱:“在這碎葉川河谷,有五六個零散的唐人部落村寨,現在可以給他們傳信,天使在召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