飽飽於是低著頭道:“那日賞花宴,祖母罰了七月姐姐跪祠堂,飽飽擔心七月姐姐餓壞了,去給她送糕餅。”
“可七月姐姐說,如果吃了糕餅,就是犯錯誤,如果她犯錯誤,你就會給她送回去,她不想要回去。”
“祖母,七月姐姐的老家一定跟飽飽的老家是一樣的,吃不飽穿不暖的,飽飽不想回去,也不想讓七月姐姐回去。”
蘇夫人嘆了口氣,心疼的摸著飽飽的小臉。
這孩子,還是太天真了一些。
她以為蘇七月同她一樣,是為了吃飽飯而努力,殊不知,蘇七月貪圖的哪裡是吃不飽飯,分明是貪圖將軍府的榮華富貴。
可這些蘇夫人自己知道,卻不想讓飽飽知道。
她實在是不忍心傷害一個如此純真且善良的孩子。
“好吧,乖寶兒,祖母答應你,不會讓你七月姐姐回去,也不會讓她知道是你告訴了祖母真想。”
“不過呢,學究說的對,讀書不好沒什麼,品行不端可是大事,你七月姐姐此番行為,必須也得嚴懲,得讓她自己露出馬腳。”
晚上,飽飽正在自己房間裡要睡覺。
突然,外面一陣吵鬧。
飽飽有些好奇,想出門檢視,兩隻鼠鼠卻突然衝了出來,爬到了飽飽的肩膀上。
“飽飽飽飽,不好了,不好了!”
“怎麼了?”
“你爹,被人刺傷了,可嚴重了!渾身是血啊!”
“什麼!”
飽飽一聽,二話不說,衣裳都沒套便趕忙朝著蘇南曜的院子跑去。
一進門,果然看到蘇南曜被一個人纏著回來,身上染著一大灘鮮血。
“爹爹!”飽飽什麼都不顧了,直接衝進房間裡抱著蘇南曜哭了起來:“爹爹疼麼!爹爹你怎麼了!”
蘇南曜看著飽飽如此擔心,笑著安慰她道:“麼事乖寶兒,爹爹就是受了點小傷,沒什麼的。”
“你胡說!”飽飽的聲音帶著哭腔“你除了這麼多的血,怎麼會不疼,一定可疼了。”
蘇南曜嬤嬤飽飽的頭道:“飽飽,爹爹告訴你啊,這人啊,長的越大,血越多,這些血,放你身上當然不行,可是在爹爹身上,就像你手上劃了一個小口子一樣,不礙事的!”
“真的麼?”
“真的呀!乖寶兒快去睡覺吧,乖寶兒去睡覺,爹爹就好了。”
說著,蘇南曜給了無涯一個眼神,無涯立即不顧飽飽反對,直接找來一名暗衛,將飽飽送回了自己院子。
“將軍,今天可真是太懸了,若是...”
蘇南曜擺擺手:“如今朝堂上勢力紛呈,你還是先去打探好今日是誰做的,或者,誰又有什麼新動作。”
“是!”無涯點了頭。
二人正說著,一名大夫匆匆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