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書房裡陷入四一班的沉靜,皇上不說話,飽飽不敢起來。
龜龜也探出頭提醒飽飽:“飽飽,堅持住啊,皇上不說話,可不能起來。”
過了好一會兒,皇上才慢悠悠抬起頭:“平身吧,”
飽飽這才緩緩起身,規規矩矩站著。
皇上頓時有些驚訝,依照頌雨的控訴,這飽飽應該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怎的這孩子如此識禮數,而且看著怯生生的樣子,哪裡像是能欺負得了頌雨的樣子。
於是皇上放緩了一些語氣,問道:“知渺,你別緊張,今日朕找你來呢,是想讓你做個見證,今日淮陽郡主和頌雨公主在私塾打了架,他們二人各說各話,朕一時分不清,又怕教育錯了人,只能把你請來,你把知道的都告訴朕。”
抱抱一聽,立即又跪了下去:“皇上,臣女知罪,今日之事,跟淮陽無關,都是臣女引起的。”
隨即,飽飽將今日在私塾被頌雨針對的事情事無鉅細的說了出來,並說明了淮陽是替自己出頭,要皇上懲罰自己就好,不要連累淮陽。
皇上一聽,便明白了其中的事情,也明白了到底誰在說謊。
頌雨回來便是哭訴,疑問就說有人欺負她,至於具體怎麼欺負的,怎麼問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反倒是飽飽,事情清晰,跟淮陽說的細節也都對得上,皇上隨即瞭然於心。
不過這孩子,皇上看著飽飽,真不愧是蘇南曜的女兒,跟蘇南曜的脾氣真是如出一轍。
於是皇上起了小壞心,故意清了清嗓子道:“那既然如此,朕念你年紀尚小,只罰你十大板,如何!”
“我看誰敢!”一陣威嚴的聲音傳來,幾人回頭一看,竟然是太后,飽飽立即轉個方向,給太后請了安。
太后慈愛的拉起飽飽,又招呼淮陽道自己身邊來,一手摟著一個,神色嚴肅的看著皇上:“皇上是怎麼想的,竟然讓這麼一個小娃娃受刑,還十大板,這十大板下去,大人都受不了,何況一個孩子!”
皇上像個小孩子,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頭:“那個,皇額娘,朕就是開個玩笑,朕怎麼會打一個小孩子,再說,這要是傳出去,像什麼樣子嘛。”
太后繼續摟著飽飽和淮陽,慢慢坐下道:“皇上知道就好。”
“不過,今日之事我也聽說了,淮陽和頌雨打架了,方才,知渺也說了事情經過,皇上怎麼看?”
皇上回頭,瞪了一眼頌雨,有些小心道:“那個,皇額娘,這件事情都是頌雨的錯,真會好好管教頌雨的。”
太后適時重新站了起來:“好好管教?是該好好管教了,頌雨,你平日在宮中作威作福欺負那些母妃不得寵的公主也就罷了,挨家對你雖然不滿,可到底是皇上慣壞了你,如今,丟人都丟到外頭去了,讓外面的人都如何看待皇室!”
“今日,是你到私塾的第一日,便趕著跟知渺爭個高低,人家不理你,還如此逼迫人家,如此做派,哪裡有個公主的樣子,不如下山做馬匪吧,哼!”
說完,太后便帶著淮陽和飽飽離開了。
頌雨眼見幾人離開,立即繼續抓著皇上的袖子哭訴道:“皇阿瑪,皇祖母偏心淮陽,你要為兒臣做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