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梁一路逃回了楚軍的大軍當中,而當他回到大軍當中之時,便直接從馬上摔了下來,方才他在突圍的路上捱了兩劍,其中一劍砍在了他的胳膊上,險些直接將他的胳膊給砍了下來,此刻正是血流如注,樣子無比悽慘。
作為指揮的范增在見到這樣一幕之後不禁嘆了口氣,隨即下令道:“傳令全軍,除與前面秦軍糾纏的楚軍以外,其餘人全部撤退,另外告訴宋義...”
“他率軍撤下來之後不可以直接退走,必須留下來阻擊秦軍,務必要他阻擊秦軍半個時辰的時間。”
在說完了這些之後,范增才快步走下了戰車,來到了項梁的身邊,朝著後者說道:“武信君,如今我軍已經敗了,現在撤走還可以保下大軍,您傷勢太重,楚國不可以無武信君啊。”
項梁此刻聞言輕輕點頭,若是他還一心想死的話,便也不會回到楚軍的大軍當中了,所以他答應了范增的要求,點頭說道:“由先生代我指揮撤退的事宜,若是秦軍追了上來,先生可棄我而走,我項梁今日之敗,心氣已墜,我死之後,先生可輔佐羽兒,再謀抗秦大業。”
范增聞言沉默片刻,最終還是輕輕點頭,接著又是朝著身邊的傳令兵說道:“去傳令給襄城,讓項羽將軍停止攻擊襄城,趕來與我們會和,我們要去到薛郡駐紮。”
在做完這一切佈置之後,范增將項梁扶到了戰車之上,接著整個楚軍便是開始了撤退,與馮劫所部糾纏在一起的楚軍此刻無法脫身,而被范增下令留下來的宋義也在撤退了一段距離之後便開始結陣。
可宋義身邊的副將此刻卻是緊皺眉頭,開口朝著宋義說道:“宋義將軍,您真的要聽范增那個老東西的留下來斷後?這不是把我們留下了讓秦軍去殺嘛,他們項家人倒是一個都沒留下,只留我們算什麼?”
宋義聞言緩緩轉頭,朝著那名副將說道:“待會兒留下新招募計程車兵,讓他們衝到前面去,替我們拖住秦軍,其餘人在武信君率軍走出一段距離之後就趕緊跟上,我們不在這裡送命。”
“如今楚國是武信君當家,范增又是武信君的謀主,他說的話不好不聽,但也不能全聽,我們不能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違抗軍令,只能說出此下策了,等回到軍中,就說秦軍驍勇,我們計程車卒剛剛血戰一場,抵擋不住。”
那副將聞言頓時露出笑容,而秦軍這邊,嬴佑那瘋狂的吼聲落下之後,所有的秦軍都是發瘋一般的朝著項梁撤走的方向衝去,被包圍了一整場戰事的馮劫此刻也從包圍中得以脫身,當即罵道:“他孃的,這次丟人丟大了,弟兄們,太孫剛才說了,要我們砍下項梁的人頭...”
“這次數咱們最拖後腿,能不能找回面子,就看能不能砍下項梁的頭了,跟我走!”
伴隨著馮劫的聲音落下,那些和他同樣心裡無比憋屈的秦軍此刻也都瘋狂了,他們是距離楚軍最近的,所以此刻也是由他們衝在了最前面,馮劫最先率領的兩千騎兵在經過一陣廝殺之後尚有一千五百人,此刻便是直接擺出了鋒矢陣型朝著宋義的楚軍而去。
而宋義這邊在見到瘋狂的秦軍之後忍不住吞嚥了一口吐沫,當即朝著下面的副將說道:“按我事先交代的行事!”
在說完這一句話後,宋義這名楚軍的中軍主將便也不做任何佈置,轉身帶著剩下的楚軍精銳便是離開了,而那名副將則是將視線準備好的新兵給推了出去,隨即自己也跟上了馮劫。
隨著宋義率軍離開,原本還算厚實的楚軍陣線頓時一下子變得稀薄無比,那些剛剛被招募進楚軍的新兵在見到秦軍瘋狂的架勢之後,還沒有打便是崩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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