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女士，相片裡這人全身浮腫，沒精打采，確實看不出，我感覺完全是兩個人。”
“雖然感覺是兩人，但是此人確實是我的妹妹。”莫之春鄭重說道。
鄔正偉只好點點頭，眼珠一轉：“我相信是你妹妹，你妹妹換腎了吧。”他畢業於美國哈佛大學外科專業，有此想法也正常。
“換腎，我根本就沒有換腎。”莫之秋極為不爽，忍不住反駁，自己明明沒換腎，為何好多人咬定自己換了？
換腎有啥好，器官不是自己的，不但有消化不良後遺症，還得長期吃藥抗排異，而且換腎後一般活不過幾年。
如今莫之秋最討厭的語言，就是聽到有人說她換腎。
更氣人的是，外面流言蜚語，說姐姐為了給她換腎，被一個土豪包養，那土豪年紀大得都能當爺爺了。
鄔正偉眼珠子差點瞪出眼眶，下巴驚得快砸地上，呼吸都急促起來：“沒有換腎，怎麼可能？”
“當然是中醫，自然不用換腎。”莫之秋揚起下巴，驕傲作答。
鄔正偉越發不悅：“莫小女士，不用換腎，如何證明？”
“二院不是有證明，你們到二院問問，自然就知道了。”莫之秋立即回懟這個傲慢的男子。
鄔正偉差點氣得站起來罵人，想到此行目的，只得深吸幾口氣，強壓怒火問道：“不用換腎，就能治癒出院，這完全不科學？”
“科學？中華文明五千年，豈是你們這群打著科學幌子的騙子所能質疑的？”莫之秋更加惱火，脫口而出。
她過去也不信中醫，經此一事，徹底成了中醫的小迷妹。
聽說自己是騙子，鄔正偉像只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跳起來：“騙子？我可是堂堂哈佛大學畢業的高材生，怎麼能說是騙子？”
“我倒是覺得，你明明換腎，為了給中醫騙子正名，竟然說什麼腎臟模擬療法，治好你的後期尿毒症。”
“什麼哈佛大學畢業的高材生，我看也不過是一個坐井觀天的青蛙而已，哪裡知道中醫的博大精深？”莫之秋滿臉不屑，言語間盡是嘲諷。
鄔正偉老臉漲成豬肝色，陰沉得能滴下水來：“你把治療的醫生叫來，能接受我的質疑，如果不能，就證明你是換腎治癒的。”
說到這兒，鄔正偉眼裡閃過一抹得意，自信在他這個哈佛高材生面前，中醫騙子定會原形畢露。
“他是醫生，我只是他的病人，一天到晚事情很多，豈能跑來給你作無謂的證明。”莫之秋怔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
鄔正偉眼裡劃過一抹冷芒，臉上露出戲謔笑容：“既然他不來，那說明心虛，難道不是騙子嗎？”
“你們是哪裡的人，為何跑到我的家裡，問起此事？”莫之春輕輕碰了碰妹妹，感覺不妙，一臉疑惑。
鄔正偉此時趾高氣昂，揚起下巴，眸裡閃現得意之色：“我們是京城來的，聽說小小的一個地方醫院，竟然出現了腎臟模擬療法，嚴重懷疑這是一場騙局，現在下來調查。”
“對不起，我沒有義務配合你的調查。”看到對方那副趾高氣揚的樣子，莫之秋心裡更氣，直接懟了回去。
鄔正偉哈哈大笑，愈發得意：“那我們宣佈，二院這個腎臟模擬療法，是一個典型的騙局，是中醫在騙取全國人民的信任。”
那個八九十歲的老人，撫了撫鬍鬚，先是淡淡微笑，隨後是眼裡閃過濃濃地的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