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楊榮針和張鐵石那副彷彿已經勝券在握、笑得滿臉褶子的模樣，趙安嘴角微微一勾，也跟著戲謔一笑。
他清清楚楚知道楊榮針挑的這些原石，雖說看著唬人，靈氣也有一些，可跟自己精心挑選的相比，那完全就是小巫見大巫，差得不是一星半點。
楊榮針這會兒正沉浸在即將把五千萬贏回來的美夢裡，整個人都飄得不知道自己是誰了，滿心的得意勁兒都快溢位來。
他大手猛地一揮，跟個指揮千軍萬馬的將軍似的，扯著嗓子喊道：“解石！”
那聲音，大得恨不得讓整個賭石場都抖三抖，彷彿在向全世界宣告他的勝利。
解石師傅應了一聲，麻溜地開動機器，瞬間，一陣刺耳得像磨牙似的聲音轟然響起，切割原石的“大戰”正式拉開帷幕。
楊榮針切割的第一塊原石重四百八十斤，那鑑定大師石真早就拿著粉筆在上面精心標記好了切割方向，解石師傅只要按部就班操作就行，那熟練勁兒，一看就是合作多次了，默契十足。
這邊一開始解石，就像磁石吸引鐵屑一樣，“嘩啦”一下圍過來好多人，眼睛瞪得像銅鈴，既想瞧瞧解石效果，又想趁機學點兒選石經驗。
還有些人懷揣著“撿漏”心思，想著要是碰到好料子就趕緊收購，一個個跟打了雞血似的興奮。
原石剛切割到大約三分之一，人群裡就像炸開了鍋，有人扯著嗓子驚喜大叫：“出綠了！”
這一嗓子，瞬間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到石真身上，大家紛紛豎起大拇指，那眼神，滿是佩服，好像在說：“不愧是鑑定大師，一挑一個準！”
石真呢，摸著下巴，臉上笑開了花，那得意勁兒，就差沒寫在臉上了，搖頭晃腦的，彷彿在說“這都是常規操作”。
趙安站在一旁，瞧著這一幕，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心裡默默吐槽：就這？我早用真氣探過了，靈氣不足，出不了啥極品。
隨著解石工作一步步推進，原石裡的“廬山真面目”終於徹底暴露。
“這翡翠個頭倒是不小，快趕上籃球大了，可檔次真不咋地，顏色濃綠得發暗，透明度低得可憐，就是幹青種翡翠，拿來打磨些普通佩飾還行，上不了大臺面，白瞎了這麼大個頭。”
一位六十歲左右、身著長衫的男子，微微搖頭，幽幽嘆了口氣，那語氣，透著股行家的惋惜，手還在空中輕輕擺了擺，好像要把這翡翠的“平庸”給揮散。
另一位七十歲上下、身形瘦削、穿著唐裝的男子也跟著點頭，接過話茬：
“解經理說得在理，這玉石看著唬人，實則品質欠佳，撐死了值三百萬，不能再多了，多一分都是浪費感情。”
“魯經理所言極是，三百萬，不能再多了。”長衫男子笑容滿面，對同伴的話深表贊同，還用力點了點頭，好像在給這價格蓋章定論。
這兩人都是當地玉石圈響噹噹的人物，經營玉石多年，經驗豐富，他們一開口，那基本就算是“定音”了。
楊榮針站在一旁，聽著這話，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至極，跟吞了只蒼蠅似的，嘴角微微抽搐。
他心裡那叫一個憋屈：這塊原石我可是花了近三百萬拿下的，折騰半天，等於白忙活，這心裡能好受嗎？
不過，當他目光掃到趙安那些歪瓜裂棗、賣相奇差的原石時，又像抓住了救命稻草，心裡頓時又燃起希望，暗自嘀咕：就憑這堆“垃圾”，能開出啥好東西？
在眾人一臉鄙夷的注視下，解石師傅開始“攻克”趙安的原石。
這第一塊原石不大，才一百多斤，模樣就像個大號鵝卵石，圓滾滾、灰撲撲的，毫不起眼。
趙安買下它的時候，才花了不到三十萬，雖說心裡有底，可畢竟第一次玩這“心跳遊戲”，手心裡也全是汗，沒多少底氣，心跳都快飆到嗓子眼了。
才切割不到兩分鐘，人群裡就像點燃了鞭炮，“噼裡啪啦”炸開了。
一個年輕人扯著嗓子尖叫：“出綠了，出綠！”聲音裡的驚喜都快衝破天際了，眼睛瞪得溜圓，好像發現了新大陸。
“不止出綠，還出水了！”
另一個年輕人跟著喊，眼睛瞪得更大了，臉上的興奮勁兒就像中了彩票，手在空中揮舞著，好像要把這份喜悅傳遞給所有人。
要知道，出綠意味著有翡翠，出水可就更牛了，代表品質上乘，水色越好，翡翠品質越高，這可都是行內常識。
“這翡翠成色肯定差不了！”一箇中年男子也跟著湊熱鬧，語氣篤定得很，還雙手抱胸，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解石師傅一聽這話，心裡“咯噔”一下，手頭的活兒立馬更小心了。
他心裡清楚，要是解石過程中出了岔子，損壞玉石，這賠償可不是小數目；可要是順順利利解完，主人一高興，打賞肯定少不了，想到這兒，他額頭都冒出了細密的汗珠，手也微微顫抖起來。
“我的老天爺！這竟然是冰種翡翠，透明度高得像玻璃，光澤度也好得沒話說。這小子，難道是出門踩了狗屎運？”
那個六十多歲男子，眼睛瞪得像銅鈴，死死地盯著趙安，臉上滿是疑惑，好像在看一個外星人。
這人正是解成玉，成玉古玩的老闆，在長川區開了好幾家連鎖門市，生意做得風生水起，眼光那叫一個毒，一眼就看出這翡翠不簡單。
解成玉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三步並作兩步走到趙安跟前，心急火燎地開口：“小兄弟，你這塊冰種翡翠，我收購了，一千萬，咋樣？這可是個好價錢，你可得考慮清楚。”
“小兄弟，你這可是龍石種翡翠，品質更上一層樓，還有拳頭那麼大，我出一千一百萬！”另一個略顯蒼老的聲音緊接著響起，正是悠然玉石的老闆劉悠然。
他在長川的玉石生意做得更是火爆，門店一家接一家，在業內也是響噹噹的人物。
趙安站在那兒，神色淡定，微微一笑，拱手向兩位老闆行了一禮，不卑不亢地說：“多謝兩位老闆好意，還有好些原石沒解呢，等解石完畢，咱們再談不遲。”
其實他心裡早就樂開了花，有這兩位行家作證，這原石的價值算是“穩了”，可嘴上還是謙虛得很，臉上還帶著一絲靦腆，像個初出茅廬的新人。
楊榮針站在一旁，看著這一幕，臉都氣綠了，跟個鐵青的茄子似的，冷哼一聲：“趙安，你別得意，好戲還在後頭呢！”
他心裡還抱著一絲僥倖，畢竟剛才那塊才是最小的原石，後面還有“大招”沒放呢，雙手緊緊握拳，彷彿在給自己打氣。
隨著楊榮針再次大手一揮，解石師傅又開始“挑戰”第二個原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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