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這是蜜糖嗎?”張衡口齒嚼動:“好奇怪的感覺啊,怎麼嚼不爛?”
武長風道:“這叫口香糖,免得你和娘們親熱,嫌棄你口臭。萬不可咽肚,沒味吐了就行。”
張衡哪裡捨得吐,吧唧吧唧嚼個不停:“大人,我們今天是否去山寨?”
“去。免得夜長夢多,你去叫人,我們快去快回。”武長風叮囑著。
張衡嗯了一聲,連忙離開,相對來說,雖然口香糖是他未曾吃過的東西,但還是銀子最重要。
武長風回屋整備盔甲。
路途不近,裝備都得帶上,免得遇到小股建奴騎兵或者流民,赤手空拳實在過於危險。
牽著馬匹,等待張衡帶人過來之時。
邱遠山剛好帶著一位郎中,神色匆匆路過。
“見過武兄。”邱遠山促忙促急打招呼。
武長風疑問:“邱隊長這是……”
“別提了。”邱遠山停下腳步,苦惱而言:“當初我們攻打山寨,熊冶不是建奴騎兵砍了一刀,這一晚過去,傷勢還未轉好,害了熱病。請來郎中瞧瞧。”
熱病,也就是發燒。
渾身滾燙。
熊冶自然不是沾染風寒,那就是刀傷受到感染了。
“邱隊長留步。”
武長風從懷中掏了掏,一包藥粉交到他手上:“這是祖傳秘方,讓其摻水服用即可。”
“這……”邱遠山意動帶著疑惑,。
前些日子,在斬殺建奴的慶功宴上,他也是陪席之一,自然知道武長風祖輩榮光,但那是行軍打仗。
怎麼還有祖傳藥方?
“不會吃壞人吧?”這是邱遠山擔憂的。
熊冶可是夜不收,他的內心更願意相信郎中。
武長風笑著說道:“下毒也沒我這麼明目張膽的。”
“武兄誤會,我不是這個意思。”邱遠山連忙賠罪道歉。
武長風擺擺手:“就當是死馬當活馬醫吧。我先去忙了。”
邱遠山點點頭,帶著郎中趕往軍帳。
……
城外。
武長風再次帶隊向著關山山寨出發。
隨行的還是那幾個人。
如今武長風出入山寨別人絲毫挑不出毛病。
名義上,是搬運可建設新堡石料木材。
而這次,他們另有所目的。
幾個人都知道要幹什麼,行軍腳步更快。
路過李家溝,絲毫沒有停留,直奔關山而去。
進入山寨。
昨日的廝殺的血腥味似乎還未散去。
風兒穿過山寨,似乎還能聽見刀兵相撞的壯烈之聲。
“大人,這邊。”
張衡在前面快速領路。
七拐八拐。
來到山寨的茅房。
轉而去茅房後面。
一個不小的糞坑呈現眾人眼前。
這裡的氣味刺鼻,更加難聞。
武長風捏著鼻子揮揮手。
兩個青壯士兵取出腰間的抓鉤,繫上繩子,丟進糞坑。
勾了半天。
一個青裝士兵繩子一緊,大喜叫道:“大人,勾到了!”
“拿上來!”
武長風連忙退後幾步。
但其他人紛紛湧上前,幫忙拽繩子。
隨著更加濃烈的臭味逸散,一個紅色的木箱子被拉上來。
抬到空曠的前院。
有人端來幾盆清水。
潑灑沖刷箱子。
足足沖洗十多遍,難聞的氣味才消散一些。
張衡劈開鎖頭。
掀開木箱。
白花花的銀子在陽光下閃爍,刺人眼膜。
“大人神機妙算,否則這箱銀子絕對藏不住啊!”
張衡嘴角壓不住,哈哈大笑著。
其他青壯士兵也跟著笑個不停。
武長風搓搓手:“數數,看看有多少銀子!”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