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第一個士兵招募成功。
流民們的渴望被勾引起來。
短暫的混亂被熊冶壓制後,招募繼續。
武長風一個一個的辨別,檢視,並非是每一個人都能夠透過稽核,不少的人都被刷了下來。
站在一旁的張衡這直腸子實在憋不住了,指著剛被刷下去的壯漢,問道:
“武大人,你這選兵有什麼講究嗎,怎麼有點隨心所欲啊。”
武長風回頭笑著問道:“為什麼這麼說?”
張衡是武長風最早的班底,說話更喜歡直來直去。
他說道:“我剛剛看那個人身形高大,手掌有力看上去有些底子,養好了身體當個士兵不是問題,你怎麼還給刷下去了?白瞎了啊。”
“後面的先等一等。”
武長風抬起手止住了那後面想要上前的人。
對於張衡的問題,武長風並沒有敷衍,反問道:“要是讓你來選兵,你會怎麼選?”
張衡口直心快,幾乎沒有任何猶豫,答案在簡單不過了:“自然是身高體壯,學過武,有底子,這樣的人選來,到時候披甲衝陣,都是好手。”
武長風聞言搖了搖頭,張衡所說的標準,基本就是很多營兵選兵的標準。
“但是這樣的人,自持武藝習性不定,不怕軍法難以約束。”
“尋常百姓,哪個會去習武?”
“剛剛那人,眼神之中雖有懼色,但是怕的是我們手中刀劍,卻不怕旁人,卻不怕軍法,一身的痞氣,選進了堡中,必然會帶壞勁勇堡的風氣。”
張衡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倒是明白武長風的意思了。
有些身體素質不錯,但“素質”不一定很好。
品性太壞,別說訓練,就是幹活都偷奸耍滑,很容易將其他好計程車兵帶入邪門歪道。
這也就是近墨者黑近朱者赤。
張衡思量半響,旋即又問道:“那大人為什麼要選這些人?”
他的目光望向大鍋旁那十幾個坐在地上大口喝粥吃著饅頭的流民。
“很簡單。”
武長風指著已經吃的差不多,坐在地上休息的周長壽。
“這些人都是鄉下出身,不是貧農就是佃戶。”
“他們要想活著就必須要做農活服徭役,耐得住辛苦,受得了累。”
“我之所以要看他們的手,就是看要看是不是說的實話,手面皮肉堅實有老繭的人,臉色土黃面板略黑的,基本都是這樣的人。”
武長風轉過頭,看向前方,張衡也順著武長風的目光一併看向前方。
“那些城裡的青皮當不得兵,這些人心思油滑上了戰場跑的比誰都快,而農民他們怕官府,進了墩堡自然也怕我們,怕軍法。”
“也就是市井之徒不如山野村夫好帶!這些老實人挨鞭子都不敢躲,上了戰場能當人肉城牆使!”
“訓練的時候不敢偷奸耍滑,軍令傳下去都會遵照著執行,上了戰場也不會輕易逃跑。”
“等到墩堡之後,我再慢慢和你說吧,現在抓緊時間募完兵,帶著他們回勁勇堡還需要費一番手腳。”
武長風沒有在這個話題之上再繼續說下去,募兵的隊伍也重新開始動了起來。
武長風仍然一個一個慢慢檢視,逐個甄別。
這些新募的兵,他準備按照自己的辦法來練。
其實周全宗雖然治軍嚴格,麾下的軍卒放在戰鬥力稀爛的大明,基本勉強算是好兵。
但即便如此,他還是看不上營中那些步兵,這些所謂的好兵,不過是打多了仗,見了血,甲冑精良,士氣其實真的不高。
打順風仗的時候個個爭先,稍有頹勢,便心生退意,士氣大降。
武長風想的很簡單,這勁勇堡新募的兵加上老兵,他要自己來練。
依據戚繼光的練兵法,再結合一些後世的練兵辦法,想辦法練出一支精兵,而不是好兵。
只要練出了一支精兵,才能在接下來的大戰之中有更多的力量自保,斬獲戰功,繼續向上攀登,同時得到王光譽更加的重視。
……
隨著招募的進行,吃粥的人越來越多,多日清湯寡水,終於是吃上了飽飯,全都狼吞虎嚥的吃著。
人餓的久了一下絕對不能吃得太多,所以武長風就命人準備了二百七十個饅頭,每人只能領一個,多一個都沒有、。
每人限量一個饅頭,既防著撐死餓死鬼,又吊著沒入選的流民眼饞,跟現代手遊首充禮包一個套路。
不過肉粥還是能夠稍微多喝一些,米粥易於消化,只要不喝太多,傷不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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