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隊官劉瑋是個大胖子,他怒道:“有錢開礦,沒錢發餉,防守大人也太過份了吧,我們隊中可是家丁,向是堡中主戰精銳,豈能與那些操練數月的軍戶相比?”
他眼中寒光一閃,道:“馮大人,您向是我們幾人的主心骨,不若你領著我們去鬧餉吧?”
管隊官餘慶元有些膽小,他遲疑道:“這……不好吧……大人雖說沒發餉,不過也沒虧待我們,每日軍中都是相同伙食待遇!”
劉瑋道:“怕就這樣難辦,眼下我們隊中只餘下這些家丁,現在新軍那邊分田分地熱鬧,隊中人心浮動啊!”
他這話一下子說中了餘慶元的心事,他的臉色有些蒼白。他們隊中的家丁多是他們家的家奴佃戶,眼見堡內軍戶分田分地,豈會沒有別樣心思?怕就到時……
劉瑋又是熱切地道:“馮大人,您看我的提議?……”
馮大昌一直冷冷聽著,此時他猛地喝道:“胡鬧,你們都不想活了,就憑你們幾個兵,也想鬧餉?”
他不屑地哼了一聲。
別人不知道,他是知道武長風實力的,雖說此時將官戰力實力強弱都以家丁為標準,外人看武長風似乎一個家丁也無,不免輕視,只有馮大昌明白武長風是多麼的可怕,當年在勁勇堡,他不聲不響地練出百多強兵,個個都有家丁的實力。
眼下更是練出了五百多新軍,這些新軍,戰力相當於五百個家丁!
五百個家丁啊,放眼保安州,怕守備大人也是不如吧。新軍們個個又以武長風馬首是瞻,特別是舜鄉堡分下田地後,這些新軍看到盼頭,對武長風更是死心塌地!
而且,武長風最大的依仗,還是勁勇堡計程車兵,那可是整整二千多人!
那些士兵根本沒有過來,全部都在勁勇堡放著,隨時都能聽武長風的指揮和作戰。
鬧餉?怕是到時不知道死字怎麼寫!
聽馮大昌這樣說,劉瑋、餘慶元、藍布廉三人都是呆了一呆,心下也是湧起一股寒意。
此時他們才想起武長風的實力,不說他那幾百火銃兵,單憑他那些長槍兵,衝殺上來,自己家丁也要損失慘重。不論二比一,還是一比一的交換比,他們區區十幾個家丁,都是換不起。
而武長風只需數個月時間,又可以訓練出一大批的兵丁出來。
藍布廉在眾人中年紀最大,有四十餘歲,他的思慮也最謹慎,他道:“鬧餉萬萬不可,此仍違背軍紀之舉,就算被防守大人斬了,我們都無處喊冤去。”
他道:“其實我也不指望防守大人發下什麼糧餉,這麼多年了,我們何曾指望過朝中或是衛所中發下什麼糧餉?還不都是靠自己的田畝養兵?我最擔心的是,聽到了一個不妙的訊息。”
劉瑋、餘慶元都是問道:“什麼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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