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老太太眼淚都忍不住了,含著包子,口齒不清卻異常堅定:“準。阿璃說什麼,阿嬤都準。你娘現在是個好的,阿嬤不會讓阿璃換孃親。”
阿璃這才破涕為笑。
葉春花抬頭看向吳忠良,心道:阿璃你求錯了呢,這個才是真正有話語權的大頭。你娘是去是留,都在你爹的一念之間。
卻見吳忠良睨著葉春花:“知道怕了啊?”
葉春花點了點頭,委屈巴巴地:“相公,我的表現你也看到了。婆婆也證實了我完全悔過了。”
吳忠良把葉春花手上的包子奪了下來,放到劉老太太手裡,語氣有些狠:“既然想跟著我去做農活,那就一天天的漸次少吃些。早上吃了那麼些肉,半上午的,還吃點心?自己多胖,沒點數?”
葉春花咧開嘴來:“好嘞!相公讓我少吃,我就少吃!”
等等,他怎麼知道我早上吃了肉?
難道……早上那個,救了自己和婆婆一命的“仙女姐姐”就是他!
葉春花咬著下唇,熱切地湊到吳忠良耳邊:“相公,奴家真是太愛相公了。相公全世界最棒!”
吳忠良嚇得一哆嗦:“你幹嘛,用這麼熱切的眼神看著我?”
“相公總是解救奴家於危難之中,奴家感激不盡!”
老九正追著馬從吳忠良身邊過去,眼看就要抓住小馬的韁繩了,不由得得意地哼了句:“六哥,六嫂的意思是,小別勝新婚。”
吳忠良臉色一沉,伸手在馬背上一拍。
“希律律。”棗紅小馬又是一陣狂奔。
老九含恨瞪了眼吳忠良:自己這個六哥,從小就睚眥必報。娶了媳婦,生了孩子,也是一樣!
卻說,這廂一家人誤會冰釋,其樂融融地笑做一團,那廂追著小馬的老九突然開了口:“六哥,方才有幾個老頭來家,還沒進院子,就給我打回去了。那個,你們要不要去看看……”
劉老太太眼睛一瞪:“什麼老頭?我怎麼沒看見?”
老九笑得甚是和暖:“大娘,我進院子前,就把他們打走了。那些個老頭,一個個臉色不善的,一看就不是好人。”
劉老太太聞言一臉不以為然:“這孩子,惹人喜愛得緊。怎麼就愛吹牛皮了呢?你這麼細皮嫩肉的,怎麼打走他們?”
“婆婆,或者他真的把人打跑了呢?”葉春花低下頭來:“我們一路上買了好些東西,三嬸嬸她們早該回來了。她一定是去了幾個叔叔伯伯那裡告狀。來家的老頭子也定然就是大爺爺他們。”
劉老太太騰地站了起來:“什麼?真是你叔叔伯伯來了?還臉色不善?三嬸嬸去告狀,這又是為何?”
“三嬸嬸冤枉我偷雞、偷人……”
劉老太太頓時有些發軟:“幾時偷的?”
“婆婆,我沒偷!三嬸嬸冤枉我的,說我一早就去偷她的母雞,還拿母雞去換錢討好顧家明……”
“什麼?這個壞到腸穿肚爛的老不死!我家兒媳婦昨兒開始就悔過了!我兒媳婦,一早起來做了多少事,哪有空偷雞?空口白牙的,她憑什麼誣衊人?欺我吳家沒人了不是?”
葉春花話還沒說完,劉老太太就拽住葉春花的胳膊,梗著脖子叫道:“快扶我老太婆去宗祠!看我不撕爛她的嘴!?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