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春花心下有了主意,便把簪子拔了下來:“表妹,這簪子給你了。我替你戴上。呀,簪子配美人,好看得緊。”
“娘,好看嗎?”葉別枝轉頭看向翁氏。
翁氏直點頭:“好看。”
廢話,能不好看嗎?這種銀包玉的技藝,可不是小鎮上能做出來的。
表妹啊,先讓你得意一下,等會兒再讓你哭啊!
葉春花攏了攏頭髮,隨意地把披散的頭髮挽起,再從翁氏的梳妝檯上拿了個木簪,把頭髮束上。
照了照銅鏡:哎,束髮真是門藝術活……該去好好練練了。
葉春花把孩子抱起:“我把小表弟帶出去洗三啦。”
直到葉春花出了房門,葉別枝才起身,把房門關緊。
葉別枝坐在床邊,像是驚到了,不自在地挪了挪屁股。她附到翁氏耳邊,小聲道:“娘,這個傻子表姐,活到現在,也很不容易啊……要不,地契我們不要了吧?”
翁氏瞪了眼葉別枝:“你同情她?誰來同情我?就靠著你爹釀酒的工錢,能讓你上最好的私學,能讓你學得這麼好的繡藝?還有你的嫁妝,誰替你備?有了那張地契,我們就是在鎮上有地的人了,更能光明正大地把錢花出去。”
翁氏語重心長地:“有了那張地契,給你提親的,才會是鎮上的公子哥!而不是那些面朝黃土的粗鄙之人!枝兒,你長得這麼好,肖似你爹,怎麼能做一個農婦?你長成這樣,做個官太太,也是應該的啊!”
“你不是心儀那個杜傢俬學的顧家明嗎?沒有地契,不在鎮上生活,如何再與他偶遇,如何能讓他對你心儀,如何嫁他?”
提到顧家明,葉別枝神情逐漸變得堅毅起來:“好。我會抓緊時間,把那小雜種的地契哄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