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長河身子震了震。
“她要殺葉春花,一點兒也不稀奇。”魏二揮手:“你倆把那老頭子捉住,一起殺了。”
許長河轉身就跑,邊跑邊喊:“救……”
“命”字還沒出口,口鼻已經被王五、王陸捂了個結結實實。
王陸手上使勁,嘴裡吆喝著:“要殺人一起殺!”
“真是膽小。”王五也拿起了木棍,照著許長河的腦袋打去。
許長河眼睛越睜越大,窒息的痛苦,讓他向來慈祥的臉變得扭曲。
“哧!”一聲輕響。
王陸略略放鬆了手,叫道:“人都快給我捂死了,王五你還不動手!魏公子殺小的,這個老的非得我們倆一起殺不可。”
有略微的空氣,從王陸的指尖透進。許長河貪婪地呼吸著珍貴的空氣。
而王五仍是沒有回應,舉著木棍的手卻漸漸鬆軟了下來。
“慫包!”王陸伸腳猛踢王五。
這一踢,王五就軟綿綿地跪了下去,臉上仍是那副怒目橫眉,想要殺人的模樣。
“怎麼了你?莫要裝死!裝死也要殺人!”王陸又踢了腳王五。
王五“砰”地側倒在地。
“要死!魏公子,王五好像發惡疾了。”王陸回過頭去看,卻見魏公子躺在地上,身子還在痙攣。
而葉春花,正筆直地站在他的身側。
“倒了兩個,該輪到你了。”葉春花淡淡地說著,像是在跟熟人打招呼:“你今天吃了沒?今天天氣真好。”
王陸“撲通”跪了下去,身子篩糠似地抖:“女俠饒命!”
“饒個屁。”葉春花揚了揚手,臉上帶了點譏誚:“你們方才有想過饒我的命嗎?”
冬日的陽光和暖,耀得她手指縫間的繡花針也閃著柔和的光。
許長河終於能呼吸了,他一臉驚詫地看了眼葉春花,接著叫道;“春花,你留著他的命,讓他做證人,把我和翁氏抓起來。你去告官……官……官……”
“官什麼啊,人都死了。”
像是在回應葉春花的話,王陸“啪”一下倒在地上。
許長河手指顫著,指著王陸的屍體:“你怎麼做到的?”
“這麼近的距離,一戳就死了嘛。”葉春花不能為然,蹲在地上去取陷進王陸胸口的那枚繡花針。
針入得太深,實在拔不動。葉春花腳踩在王陸胸口上,以此借力。
許長河的表情,就像是白日見鬼。
“終於出來了。嘖,質量還是次了些,都沾了血了。”葉春花嘆息了一聲,把針在王陸的灰袍上擦拭了一下,這才收了起來。
許長河張著嘴。
“別驚訝了許爺爺,再不回去,會有人看到的哦。”葉春花迅速在另兩具屍體取了針,拉住許長河嚇得冰冷的手,狂奔逃離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