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吳忠良還是想對杜若笙說聲抱歉,因為他的請求,才會有了今天這出。
“對個屁!”葉春花踮起腳,捂住吳忠良的嘴,小聲叮嚀:“怎麼,見她委屈,心生憐惜?”
吳忠良眉頭緊皺。
葉春花拖了吳忠良就走。
等拐過巷口,葉春花才放開了吳忠良的手:“其實我知道,你和我一樣,都沒有二心。”
吳忠良沉默著,臉卻黑了。
“相公是覺得我不近人情?方才那樣抹黑杜若笙。”
吳忠良沉吟半晌:“也不算抹黑。任誰都看得出來,她是想入我們家門的。”
“你的那聲道歉,其實是替我說的吧。畢竟她是個好姑娘,又是你求著她來幫忙的,不該受我冷待。”
吳忠良又默了默才說:“今日之事,錯在我。”
葉春花嘆口氣:“好男兒三妻四妾,你便是納了妾,娶了平妻,我也依然是個大婦。但是相公,我就是不近人情。我不想你納妾,怎麼辦呢?”
“誰說我要納妾了!莫說杜若笙,給個天仙我也嫌麻煩。女人多,是非就多。光你一個醜成這樣的,我都搞不定。”吳忠良聲音漸大:“傻媳婦,今晚同睡。”
葉春花負氣:“剛剛你還嫌我醜,這會子又要同睡?”
吳忠良上下端詳著葉春花,半天擠出一句:“確實醜。”
“……”葉春花感覺自己現在就是頭髮怒的牛,七竅生煙。
兩人回了酒肆,葉嫻見小兩口臉色不好,摸準小兩口是拌了嘴,便端好了酒水,讓兩人入座。
“見到許叔了?”
葉春花點頭。
“你可問了他什麼?先前酒肆總出事,是他策應的吧?”葉嫻斟酌著言辭,想想這二人既是夫妻,吳忠良又對翁氏的事瞭如指掌,想來關於許叔是內鬼的事,葉春花也應該告訴了吳忠良。
葉春花再次點頭。
吳忠良卻坐不住了:“問你是否有人給你氣受,你竟什麼也不說?”
葉嫻此時方知說錯話了,訕訕地打著圓場:“春花應是怕你擔心……”
“嫻姨,你到前面去吧,有客人進來了。”吳忠良努力保持著笑容。
“行,我招待客人去。”葉嫻識趣地退了開來。
等葉嫻一離開,吳忠良就狂風暴雨似地發問:“葉春花,你膽子越來越大了!你獨自前來接管酒肆,那番意氣風發的模樣,我很喜歡,是以我在家全身心地帶著阿璃施田種菜,餵雞養鴨。可你呢,什麼也不告訴我!”
吳忠良聲音壓得很低:“魏二幾人,是你殺的。”
葉春花奇道;“殺人就叫膽子大?不殺他們,任由他們殺死我?”
“你真是不可理喻!我氣的是殺魏二嗎?他們跟我有何關係?”吳忠良騰地站起:“我氣的是你啊!身入險地,竟還讓我在家專心帶娃!你可想過你的安全,可曾想過我和阿璃的感受?還有,你犯得著自己動手?真以為你男人是吃乾飯的?”
“葉春花,是不是要告訴你,你的男人可以種田帶娃,更可以護你一世安全無虞,你才能乖乖的,不再把自己置於險境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