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嗎?我教你啊。”
老九喜滋滋地點頭:“六嫂快教我。”
一路講解著機括如何埋,如何判定動物活動的軌跡,老九看著葉春花的眼神越來越熱切。
拾完獵物,幾人重又下了山。葉春花喊來交好的幾個村民,再叫上張招弟來煮。
吳忠福果然在今日回了家。
大抵在回村時,他就聽到了有關於張招弟被罰的訊息,回到家後,見張招弟不在,臉色陰沉得越發嚇人。
“娘,娘,招弟在哪裡?”吳忠福尋到吳忠良家時,正看到幾個圍著一堆獵物,討論著哪些該賣,哪些該醃起來,哪些今晚吃。
“這……這些野味哪來的?”吳忠福左右看著,急急地尋著張招弟的身影。
張招弟正在院角,把一隻腿上有傷的野兔子給包紮起來:“阿璃,你要養它,那可得問你娘弄些藥來。”
阿璃原是偎在張招弟身邊的,一聽這話,立馬邁著小腿跑了開來:“孃親孃親,兔子要藥藥啦……大伯,你何時回來的?”
張招弟手上一頓,慌忙站起身來。
一對小夫妻四目相對,張招弟見丈夫眉頭皺著,越發覺得內疚:“忠福,我……”
“莫要說了,我都知道。”吳忠福轉過身子:“娘,我弟弟在哪兒?”
要把媳婦留在身邊,千難萬難,族長下的決定,可不是輕易能收回的。吳忠福要找吳忠良,他知道無論多難的事,自己這個弟弟,都一定能辦到!
劉老太太看大兒子一臉焦躁,啐道:“還不過來幫忙?杵在那裡像個木頭。”
吳忠福此時跟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哪裡有心情去處理那些或死或活的動物?
卻聽葉春花喊了一聲:“大哥回來了,正好缺人物呢!果然家裡多一個男人,多一條路!老九,你讓我大哥帶你和兩個護衛大哥,把獵物拿出去販賣。”
吳忠福轉過頭去看張招弟,卻見張招弟專心致志地盯著兔子腿。
“相公,還不去幫忙賣獵物?”張招弟上前,拖了吳忠良就走:“老九,你跟我們來拉板車。”
怎麼回事?家裡出了這麼大的事?都沒人放在心上?吳忠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但被媳婦推著,只能跟了過去。
張招弟廚藝不錯,大晚上的,又是一頓野味大餐。
杜含霜更是把杜若笙也叫了來。
吳忠良兩兄弟有求族人之心,幾乎把村裡葉姓族人都叫來了,於是推杯換盞的,好不熱鬧。
這時代婦人是不能上主桌的,女人們便另開了個小桌。
葉春花有些讒酒,便拼命給老九使眼色。
老九眼珠子轉了轉,拎了壺酒下來。
“六嫂,我敬你一杯。”
葉春花裝模作樣的推辭了一番。
“哪有酒肆老闆不會喝酒的,來來來,我敬你酒,你難以推卻。六哥不會說什麼的。”
小夥子有前途,知道我的顧慮呢。葉春花接過酒杯,一飲而盡。
“老九,跟著你六嫂,是不是很快樂?”
“那當然啦。快樂得很。”老九俊臉紅撲撲的。
葉春花也喝得有點上頭:“要不然,我們也拜個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