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傢伙!怎麼突然來了這麼多人?
該是哪個不嫌事大的,去村裡叫人了吧。
葉春花怕被人認出來,只向前跑了幾步,裝作也是路過來圍觀的。
“姑娘,跑快點。”還有村民好心提醒她,只是語態曖昧。
葉春花也不敢說話,悶頭轉了個方向,又跑回了原地。
“咦,怎麼還往回跑了?”
“估計年輕姑娘害臊。”
“你也年輕,怎麼不害臊?”
“嘿嘿,我害臊做什麼?我都指了婚了,夫君跑不掉。”
葉春花一腦門汗:這時代的人,真是太閒太閒了。
小樹林裡越發熱鬧了起來,翁氏的哭聲越來越大,許家印的討饒聲也越來越響:“姑奶、奶,求你了,你扛那麼大棍子,好歹歇一歇吧!”
翁氏也道:“嫻姑娘,讓我穿上衣服吧!只當,只當看在驚鵲和別枝的份上!”
“你這時候才想到兩個可憐的孩子?剛才要上天的時候,怎麼想不到他們?”葉嫻大抵是打得累了:“呼,快點穿起來。春花,你過來吧。”
“葉春花,哪個葉春花?”
“是先前爭孩子那個?最牙尖嘴利,最兇的那個?”
葉春花信步走了過來,揚起手來,向著一眾對她橫眉冷對的村民,輕勸揮著:“抱歉抱歉,正是本人。”
村民們遲疑了一下,接著就要衝向她。
說時遲,那時快,葉春花號啕起來:“我可憐的驚鵲啊,前些日子才被你娘丟棄在風裡,今天,你娘又把你丟在家裡,跑來偷人來了!你的命苦啊!”
村民們這才反應過來:“丟孩子的那個惡婦,就是今日這個白條條?”
葉春花吸吸鼻子,抬起哭紅了鼻子眼睛的小臉:“正是。慘兮兮對不對?”
“難怪你那日那麼兇,原來都是被這舅母逼出來的!”
“那大姐,你把棍子給我,我也打她幾下!上回被那老太太打了幾下,這回便也把這個始作俑者白條惡婦給打幾下!出口惡氣!”
葉嫻把木棍遞了過去,那漢子兜頭就往翁氏手腳上劈過去。
“葉春花,你明知道,孩子不是我丟的!”翁氏正抖抖擻擻地穿起了外衣,慌亂得釦子都扣成了上下扣,一見有人又來打她,不由得縮在了許家印身後。
許家印本就是個慫蛋,見漢子氣勢極兇,大木棍掄得都扇起了冷風,不由得身子一縮。
他邊大叫著,邊把翁氏一把推了出去:“老天爺啊!莫再要打我了!此次我跟翁氏在一起,完全就是翁氏自個兒找上門來的!更是她把我喊到樹林子裡,也是她先解了我衣裳,先伺候了我,我這才控制不住,抱了被子,與她滾在了一起!翁氏惡婦,你自個兒丟棄幼兒,往我這躲什麼?”
葉春花很是驚愕一番:方才親熱的時候,喊瑩瑩,如今要捱打了,卻喊人翁氏惡婦。
這比洛懷玉還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