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春花迎著朝陽,小眼睛閃著光:“婆婆,我錯了,我不該生了跟她們打架的心,間接的害您吐了血。當然,我也不會站著捱打的。打架是下策,智取才是真本事。”
不能打架啊,特別是在阿璃面前。
有孩子了,得有個當孃的樣子……
太難了!明明就是一鞋底能解決的事。
“弟妹別動怒!”葉春花返身開啟院門,堆起一臉的笑:“弟妹,還有其它幾個姐姐,一大早的,你們就來屋了,肯定沒吃飯吧。來來來,先用個早飯。”
咦,這夥姐妹花裡,竟然還藏著個氣質小美人兒呢。大概是根生媳婦的遠房妹妹吧。第一次見到。
在葉春花的記憶裡,這個略施粉黛、充滿書卷味的姑娘,大抵是最好看的一個。
特別是在這群素面朝天、錙銖必較的貧苦婦人中,鶴立雞群得很。
這種姿色的,大約能值個十兩?
葉春花不由得著重看了兩眼,心道:根生媳婦打人幫架,怎麼找個嬌滴滴的大小姐,半個鞋底就能給她抽飛啊!
伸手不打笑臉人,這道理早被淳樸的村民當成了真理。院門一開,根生媳婦就看到了端坐著的老弱病殘,和堆著笑的葉春花。
於是,根生媳婦愣住了。
打是打不下手了,預備好的薅頭髮,怕是要泡湯了。
“誰要吃你家的東西?偷蛋賊!把雞蛋還給我妹妹!”
“對不住,以前不懂事。我家漢子還沒回來,你們也知道,我身上半個子也沒有,都造孽送出去了。這麼的吧,這次的一個雞蛋,加上兩回的七個蛋,我賠你兩條野豬腿。”
根生媳婦眉頭皺著:“你哪來的野豬?”
“昨晚上打的。”葉春花從院門一角,提了雞籠出來:“弟妹啊,這頭小豬好似大一些,就拿它的腿抵吧。”
兩條後腿,有兩斤了吧。
抵蛋是足夠了。
可是!薅的那把頭髮怎麼算?
根生媳婦正打算開口,卻見葉春花一手拿著菜刀,一手拎著十來斤的小野豬靠在院門邊。
“婆婆,把阿璃眼睛捂好。阿璃,這隻小豬娘先殺了,明天我們再吃豬肉,剩下一隻給你看哦。”
葉春花拿刀尖,一刀抵在野豬脖子上。
“這是要做什麼?嚇唬我?”根生媳婦跳著腳:“你刀子使好來,別拉著手,回來還來訛我!你一個啥事都不會做的人,拿殺豬嚇我,你可真是……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