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巾不知何時早已滑落。
月光如同一柄鋒利的剃刀,從窗簾的縫隙間冷冷地劈開黑暗,在兩具緊密交纏的身體上,勾勒出兩道驚心動魄的剪影。
顧寒霜感覺自己像一葉被捲入風暴眼的小舟,意識被撕扯成碎片,身體卻被一次又一次地推向那令人戰慄的巔峰,隨即又被狠狠拋入失重的深淵。
大腦因缺氧而嗡嗡作響,所有感官都被剝離、放大,那陌生的卻又幾乎要將她靈魂都碾碎的快感!
她本能地感到恐懼,卻又有近乎可恥的沉淪。
就在她神思恍惚,即將徹底融化在這場極致的感官風暴中時……
“咚咚咚。”
門外,忽然傳來白小鹿帶著濃濃睡意的聲音,含混不清,卻透著一絲焦急。
“霜霜?霜霜?你在裡面嗎?”
這聲音冷不丁刺入顧寒霜的大腦!
是小鹿!她怎麼在這時候醒了?
她猛然回神,幾乎是憑著本能,雙手死死抵住陸遠還在她身上肆虐的滾燙胸膛,聲音被壓成一道又羞又急的氣音:“別動!”
陸遠的動作只停頓了零點一秒。
他深邃的眼眸在黑暗中閃過一絲被打擾的不悅,但旋即,那絲不悅就被惡劣的玩味所取代。
他非但沒有停下,反而像是故意與她作對,用更深的姿態,重新將自己埋入了她的身體。
“啊……”
“霜霜,你在不在呀?我剛才好像聽到你尖叫了,是不是做噩夢了?”
門外的白小鹿顯然很擔心,聽不到回應,敲門聲變得更急促。
“快!快停下!”
顧寒霜急得眼淚都快要衝出眼眶。
她完全能想象,如果單純的小鹿推門進來,看到眼前這副場景,那將是怎樣的一場天崩地裂。
她拼命地推著陸遠,可男人的身體如同一座烙在她身上的山嶽,紋絲不動。
“你快……讓她走……”
陸遠俯視著身下這張又羞又怕的絕美臉蛋。
那副楚楚可憐的模樣,非但沒激起他半分憐惜,反而像是一把烈火,徹底點燃了他心底最深處那股屬於雄性最原始的征服欲!
他俯下身,滾燙的嘴唇貼著她敏感到戰慄的耳廓。
“放心,她進不來。”
話音落下的瞬間,他腰身猛地向下一沉!
那是純粹的、不帶任何情慾鋪墊的力道,悍然開啟了新一輪的撻伐!
“唔……!”
顧寒霜死死咬住自己的下唇,用盡全身的力氣,才沒讓那聲混合著痛楚與驚駭的尖叫溢位喉嚨。
她的指甲因為極度的用力,深深地陷進陸遠的後背,瞬間劃出幾道灼熱的血痕。
這個混蛋!
他竟然……他竟然在這種時候……
“陸遠?你在裡面嗎?你看到霜霜了嗎?”
白小鹿聽不到顧寒霜的回應,大概是急了,轉而開始敲隔壁陸遠的房門。
陸遠一邊維持著那讓她幾欲瘋癲的力道和頻率,一邊竟然好整以暇地提高了音量,對著門口應道:“沒看見,她可能在自己房間睡熟了吧,我剛洗完澡出來。”
他的聲音倒是平穩,聽不出任何一絲一毫的異常。
可被他壓在身下的顧寒霜卻快要被逼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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