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遠墜入了一個由濃郁甜香編織的漩渦。
意識如沉入無光深海的石塊,掙扎無用,最終只能任由身體最原始的本能接管一切。
感官被放大了千百倍,面板上的每一寸毛孔都在瘋狂叫囂,血液在血管裡奔騰衝撞,像失控的沸騰岩漿,要將他的理智焚燒殆盡。
昏沉中,一具溫熱柔軟的身體貼了上來。
那觸感,滑膩得如同最頂級的絲綢,卻帶著致命的、不容抗拒的吸引力。
那件墨綠色的旗袍,不知何時已如疲憊的蛇蛻,悄然盤踞在冰冷的紅木地板一角。
杜林夕的動作,帶著破釜沉舟的決絕。
她將陸遠那具失去控制的身體擺弄成一個任她施為的姿態,然後,一咬牙,跨坐了上去。
她俯下身,烏黑的髮絲如瀑布般垂落,搔颳著陸遠滾燙的胸膛,帶來一陣陣酥麻的癢。
她崇拜這個男人。
從第一次看到他的照片和那堪稱傳奇的事蹟開始,她就知道,這才是真正的王。
孫鴻濤之流,在他面前,不過是上躥下跳的丑角。
唯有攀上這棵真正的參天大樹,三隻雞集團才能一飛沖天,而她杜林夕,也才能站上她渴望已久的、那個更高更廣闊的舞臺。
為此,她願意獻祭自己最寶貴的東西。
當她終於下定決心,引導著那股灼熱的、完全失去理智的力量進入自己身體時,一股撕裂般的劇痛毫無徵兆地傳來!
“唔……”
一聲被死死壓抑在喉嚨深處的悶哼,還是無法自控地溢了出來。
她怎麼也想不到,這第一步,會是如此的艱難。
黑暗中,一抹溫熱的液體,緩緩浸染了身下的昂貴真絲床單。
這突如其來的刺痛,讓身下那具被藥物掌控的軀體,動作出現了一瞬間的凝滯。
但僅僅一秒之後,更洶湧的、不受控制的慾望狂潮便再次襲來,如山崩海嘯,將那點微不足道的阻礙徹底吞噬。
清晨。
陸遠先醒了過來。
頭痛欲裂,喉嚨幹得像是要冒火。
他撐著身體坐起,昨夜的記憶如破碎的潮水般湧入大腦。
他被算計了。
這個認知,沒有在他心中激起絲毫的暴怒,反而讓他整個人迅速冷卻下來。
他平靜轉向床的另一側。
杜林夕還在熟睡,長髮散亂地鋪在枕頭上,那張清純與嫵媚並存的臉上,還帶著一絲歡愉過後的酡紅和疲憊。
陸遠面無表情地拿起自己的手機,解鎖,開啟錄影模式。
鏡頭無聲地對準了杜林夕那張毫無防備的睡顏,錄製了幾秒,然後,鏡頭緩緩下移。
最終,定格在那片床單上。
那朵已經乾涸的血跡,在潔白的真絲床單上,顯得格外刺目。
錄製結束,儲存。
陸遠將手機放在床頭櫃上,然後才伸出手,不帶任何溫度地推了推杜林夕的肩膀。
“醒醒。”
杜林夕在睡夢中蹙了蹙眉,緩緩睜開眼。
昨夜的瘋狂,讓她渾身都像散了架一樣痠痛,尤其是某個不可言說的地方,更是火辣辣地疼。
但這一切,在她看來,都值了。
她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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