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身板挺直點。”別衡一板一眼道,這衡量的標準還挺嚴格的。
責罰?這分明就是體罰嘛!真是狗孃養的,天殺的別衡,去見鬼啊,安裡在暗中誹謗別衡,順便問候了別衡的祖宗十八代,在心底暗自畫圈圈詛咒別衡。
這時候,安裡發現,站在門旁的小德子,也發出輕微的鼾聲。安裡很想告訴別衡,明明別的太監也在偷懶打瞌睡,為何只偏偏罰她一個?可安裡還是咬牙,忍住了。畢竟都是在宮裡當差的太監,抬頭不見低頭見,相煎何太急?安裡又不是個卑鄙小人,自然就斷了要告發小德子的念頭。
“手痠了嗎?”別衡幽幽地飄來這麼一句,眼神裡似是帶著幾分的戲謔之意。殊不知,別衡的內心是如此的煎熬,一方面,他很喜歡跟安裡逗著玩,也喜歡戲弄安裡,這給他沉悶的生活帶來樂趣。可另一方面,看到安裡這麼受累,他的心裡也不好受。
安裡一雙水眸裡,好似泛起淚光,哭唧唧,“酸,真的好酸,奴才快堅持不住了,嚶嚶嚶。”秉持著好漢不吃眼前虧的原則,安裡還是沒骨氣地向別衡討饒。
別衡愣了一下,眸光微動,終是心軟,淡淡道:“行了,退下吧。”
退下?別衡居然肯讓她退下?安裡如臨大赦,她只覺得太陽這是打西邊出來了。
畢竟,她挨罰的時間還沒到啊,這半個時辰,估摸著也才過去十五分鐘吧,再者,別衡還沒就寢,而別衡居然肯讓她退下,那可是便宜死她了!
安裡生怕別衡會出爾反爾,便動作麻溜的轉身退下。在走出寢殿的那一刻,安裡緊繃的神經,終於放鬆下來。
可真是了不得,居然可以逃過一劫,阿彌陀佛,感謝上蒼。安裡再一次深刻領悟到伴君如伴虎的道理。他一句話,就能決定一個人的生死。
安裡躺在耳房那窄小的床板上,她的胳膊居然還酸著,安裡忙用手捏了捏胳膊。她眼皮越來越重,好不容易才沉沉睡去。
到了次日,安裡對別衡仍是有陰影,她已經很努力的不想讓別衡挑毛病了,可還是觸犯了別衡。在給別衡斟茶的時候,竟然不小心把茶水濺到了別衡的手背上。
這麼笨手笨腳的太監,若是換成別人,別衡早就讓人拖出去仗打了。可這人是小不點,當然不能用這種簡單粗暴的方式了,別衡喜歡去挑逗他。
“你沒吃飯?亦或者是沒睡好?”別衡意味深長的看著安裡,嘴角似乎帶有一抹笑意。
可在安裡的眼裡,別衡的笑,感覺是皮笑肉不笑,讓人心底發毛。“回皇上的話,是奴才疏忽大意……”吃一塹長一智,安裡這回不敢提責罰的事情了,只是低垂著小腦袋,端正認錯的態度。
別衡揚唇道:“你過來。”只是簡單的三個字,安裡只覺得頭皮發麻,不知別衡又會想出什麼古怪的招數來懲罰她。
可安裡還是乖乖照顧,湊上前去。別衡將修長的手一伸,往安裡的腦門上那麼輕輕一彈,彈了一下腦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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