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衡凝望著她那張俏麗的臉龐,骨節分明大手撫了撫她額前的碎髮,輕聲道:“不管怎麼樣,你都不能跟他太過親密……”
安裡笑了笑,說:“放心吧,我會注意好分寸的,再說了他只不過是因為沒找到親人,是我救了他,他才會如此的信賴我。”
別衡目光深邃,一把將眼前的女人給摟進懷中,他低頭吻了吻她的眉梢,“嗯,希望他能快點恢復記憶吧。”
夜漸深,夜空中的殘星散發出微弱的光芒。
次日,清晨。安裡從睡夢中醒來,她想著昨夜他們商量好的,要去齊將軍的府上瞧瞧,找出殺害齊榮的兇手。
她發現枕邊沒有別衡的身影,便猜到,別衡應該是下樓去了。
當安裡洗漱完畢,她開啟房門,她看到吳銘正站在她的房間門口。她驚訝地問:“吳銘,你怎麼這麼站著啊?”
吳銘抓了抓自己的後腦勺,才道:“我醒來,就想看到你,可又不敢敲門,怕吵醒你,所以,我就在這裡守著了。”
安裡驚奇地問:“你找我是為了何事?”
吳銘忙問道:“我想問你,肚子好些了沒?你昨晚肚子疼,我也跟著擔心……”
安裡欣慰的笑了,淺笑道:“放心吧,我沒那麼脆弱,今兒早上已好了!”
聽到這話,吳銘才安了心,道:“好,那我便安心了些。”說完,吳銘拉住了安裡的手,他說道:“我帶你下去吃早膳,你一定是餓壞了吧!”
安裡低頭,望著他緊握她的手。這時候,安裡有些慌亂,忙把自己的手從對方的手心抽離。畢竟,昨夜,別衡才說過,不想讓她跟吳銘太過親密了。
“額……”吳銘也發現安裡不想讓他去碰他的手。吳銘的眼神瞬間黯淡了下來,他有些沮喪。
“走吧,下樓吃早膳!”安裡衝著吳銘露出一抹明媚的笑容。吳銘便跟著安裡一塊走下樓。
在客棧一樓,坐了不少江湖俠客,還有往來的商賈。安裡一下樓便聽見有人又在議論一起兇殺案。
“聽說了嗎?又有命案了,這回是張員外!張員外不是最慈悲為懷的嗎?經常給孤寡老人送米糧,可惜啊,好人不長命啊……”
“對啊,昨日的三起命案,像齊將軍,也是立下赫赫戰功,奔赴沙場,他的兩個兒子都死在戰場上,只剩下小兒子齊榮,結果,齊榮昨日也死在城隍廟,嘖嘖嘖,白髮人送黑髮人已是悲痛,齊榮一死,這下子齊家就絕後了!”
“……”
安裡聽到這些人在講的話,不由得替齊將軍感到傷痛。她想著,那何巫師和齊哈祿還真是狠絕,專門挑這些為大別國做善事,鞠躬盡瘁的人。
她坐下來,便抓起了桌上的一個饅頭,咬了起來。彼時,別衡便開口道:“我們今日,是要先去追蹤紅木林的兇手,還是要去追蹤殺死齊榮的兇手呢?”
安裡想了想道:“我們手上雖有黑狗的毛,可若是白天去追殺那隻黑狗妖物,只怕會引起京城百姓們的恐慌。不如,我們白天先去將軍府,追查殺死齊榮的兇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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