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朵朵一點都沒有害怕的意思,道:“怕,當然怕,光一個令狐小蝦就讓人頭疼了,何況又來了你們兩個。只不過,你們若要趕我走,我有的是炸藥。到時船沉了,我的那些白貓可不會拉著你們飛。”
“那你想怎麼樣?”老胖子問。
“不想怎麼樣,只想,你們若是要喝酒,若是想吃菜,大可以跟我說一聲。由我來招待!卻最好別在船上打架!”
此時,一股烤肉香從船後艄飄了過來。肉香撲鼻,讓人口水直咽。
令狐小蝦一下子就聞出了是烤白貓的味道。他吃過一次,印象深刻,不知道誰這麼有心。
芝麻帶頭往船艄找去。眾人隨後跟上。
那一邊,生起了一堆木炭,一隻被剝得乾乾淨淨,肉色已經烤黃得白貓被靈清插在她那把長劍上,正置於炭火上方,來回轉動。
烏水託雲劍,的確是世上罕見的寶劍,在火中被烤,通身閃著暗淡的光,粘手不燙,若是一般長劍,不燒斷也已燒紅。
誰會想到這當世名劍被用來燒烤。
金朵朵臉色大綠,他們居然又把自己的寵物給殺了。正要說什麼,突然後背被點了一下,點她的人是老胖子。老胖子笑道:“美味佳餚、美味佳餚。”
令狐小蝦已看到金朵朵被點了穴道,卻全然不理。只裝模作樣怪罪道:“真是的,就算人家養的一隻雞,也不能說殺就殺了,何況是一隻寵靈。”
抓貓本來是沈毛毛的拿手好戲。
眾人如餓狗一般擁了上去,令狐小蝦只搶到了一根貓尾巴,有點悶悶不樂,完全似孩童一般。卻突然一隻香噴噴的貓大腿橫在他眼前。
靈清笑眯眯的遞給她。道:“不要急,船上還有好幾只,都病怏怏的,想必也活不了多久了,不夠讓毛毛再去抓一隻來。”
“嗯。嗯!”
正在眾人歡快享用之時,一個人從水中撲通撲通游來,邊遊邊喘粗氣。令狐小蝦聽見聲響,往下一看,竟然是上官烈火。急得一躍而下,腳尖在江面輕輕一點,提著上官烈火到得船上。
上官烈火一上來,就往那炭火衝,恨不得整個人往火上烤一烤,全身布了一層寒霜。
令狐小蝦一見此情景便知他是中了那穿棉襖的掌。立即坐到其身後,一掌推至其後背,注入一股內力。上官烈火方才呼吸勻稱些,道:“那怪物,那怪物太厲害了。”
他這話音剛落,突然一個人飛了過來,也不知道從哪裡飛過來的,怎麼飛過來的。
穿棉襖的來了。他還穿著棉襖,這身棉襖浸在江水之中,起碼重上三四十斤,水滴滴答答的往下流,但他的人卻站得筆直。臉色冷漠,他只看了金朵朵一眼。
突然,他的身體抖了一下,一滴水珠從衣角彈起,手指輕彈,那水珠瞬間化成了冰,飛向了金朵朵。金朵朵的穴道被解開了。
肉饅頭見了這一招,甚是驚訝。滿口貓肉掉了出來。
令狐小蝦也想不到他的寒氣如此驚人,竟然可以彈指之間將水冰化。
所有人都靠邊站,看他古怪的模樣,唯恐捱打。
令狐小蝦笑笑道:“你也想吃烤貓肉?或者你是想來殺我的,還是想來殺這位老胖子的?”
穿棉襖面無表情的望著令狐小蝦道:“上官烈火是你的朋友?”
“是我的朋友。”令狐小蝦道。
“你想幫你的朋友出頭嗎?”
“是朋友,當然要出頭,在場的都是我的朋友!”令狐小蝦道。
金朵朵哼了一聲,朝穿棉襖的道:“爹,我不是他們的朋友。”
金朵朵和穿棉襖的都來自雪炎令狐小蝦已經知道了,他也猜到他們是父女。也就是說這個穿棉襖的就是問天教的教主。也無怪,若非這樣的身份,誰會有這麼高深莫測的武功,
穿棉襖也不管旁人,朝金朵朵道:“你鬧夠了沒有,鬧夠了就跟我離開,迴雪炎去。”
金朵朵低下頭。怒視了一眼令狐小蝦道:“如果不是他,我現在已經在武當了。說不定流石月明劍也已經得到手了。”
“什麼流石月明劍,我師父的劍還在我手裡,就算沒有令狐小蝦,就不會有其他人來阻礙你?”一旁,靈清道。
金朵朵本來只要奪劍,不想殺人,殺人自然只為了奪劍。靈清是唯一一個她想殺的人。理由很簡單,她不喜歡令狐小蝦看靈清的眼神。
不過,剛才在江中,看見靈清救令狐小蝦時的奮不顧身,多少有所敬佩,所以,再無殺意。但她還是想較較勁道:“若不然,我與你單打獨鬥!”
靈清將劍拿起,道:“打就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