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雲飛,你,你……”
易陽雙目瞪大,滿臉震驚的看著李雲飛:“你,怎麼敢的啊?”
“早就聽說,你曾經撕毀了陛下的聖旨,陛下寬宏大量,沒有和你一般計較,沒想到,你死性不改。”
“還敢撕毀陛下的聖旨!”
“你知不知道,這一次的聖旨,和上一次是完全不一樣的?”
“這是陛下親自寫給我的,也是讓我念給你的,是陛下對你的一片愛護之心,你卻對陛下沒有一丁點的敬意。”
“李雲飛,你莫非想要造反不成?”
易陽最後一句話是說到了李雲飛的想法上,不過李雲飛沒有傻到現在承認,只是冷冷的盯著易陽。
或許是這三個月來,和士兵們一起,又在山河城下經歷了血戰,亦或者是前一世,在邊境戍守,渾身磨礪出來的肅殺之氣。
這氣勢之盛,他雖沒有察覺,卻讓易陽嚇得後退了半步。
然後,李雲飛才道:“易陽,你給我聽清楚了,念在你送來了糧草的份上,我可以不和你一般計較。”
“你想要折騰,是你自己的事。”
“但是,我軍營裡計程車兵,我的子民,不是你一個小小的運糧官,可以驅動的。”
“他們才是山河城的主人。”
“不是你這個外來的客人,能夠反客為主的!”
李雲飛這話說的相當凌厲。
猶如一柄出鞘的刀鋒,剎那之間,散發出廣寒十四洲的鋒芒。
尤其是,李雲飛雙目凌然。
渾身氣勢如虹!
更是驚的易陽這個從未見過沙場血戰之人,再退半步!
一張算得上清俊的臉,也瞬間蒼白了起來。
在這軍營之中,在李雲飛的威壓之下,易陽不過是個跳樑小醜。
但……
易陽只是稍微回神,瞬間覺得恥辱。
李雲飛,居然憑氣勢,壓的他後退了一步?
李雲飛可是他必須競爭的物件啊!
怎麼能在李雲飛面前露怯?
這樣一來,他如何能在當今陛下心目中,留下比李雲飛更重的印象?
不由得,鼓起了一股勇氣。
雙目也從驚慌,逐漸變得陰沉。
猶如吐信的毒蛇。
用陰冷對抗這強大逼人的氣勢!
強行暴怒道:“李雲飛,你好大的膽子,敢怎麼和本官說話?”
“你可不要忘記了。”
“本官是朝廷點名的運糧官,現在手中握著八十萬擔的軍糧,你這山河城中,已經沒有糧草了吧?”
“本官剛才讓人送來食物,都是些粗鄙不堪的粗糧,連點細糧都沒有。”
“對本官尚且如此,本官完全可以猜到,你們山河城內,現在缺糧已經到了何等的地步。”
“本官,手握軍糧,就是握住了你們山河城的命脈。”
“對本官,你還敢如此?”
“你信不信,本官一番命令下去,運糧隊原路返回。”
“本官讓你們這山河城內,餓殍滿地!”
這話威脅之意實在強烈。
在演武場上,還駐守著點燃火把計程車兵們,雙目中頓時湧出怒火。
他們跟著李雲飛,血守山河城。
用壘壘屍骨,砌成血肉長城。
將蠻族人的大軍,抵擋在外。
保護著大虞王朝北境平安!
保護著大虞王朝的命脈!
可,
現在這運糧官,卻以糧草威脅他們?
那他們捨生忘死,又算的了什麼?
李雲飛也是耐心耗盡。
本就對這易陽不耐煩,現在這易陽居然敢說出這種話,簡直找死!
於是,
李雲飛再逼近一步。
“易陽,我勸你莫要自尋死路。”
“你若是敢動糧草的注意,本將保證你……”
“下場悽慘!”
周邊士兵一起發聲大喊。
氣勢威凜,震雲破月!
強盛計程車氣,一時間,將天地都威壓的一片肅靜。
但易陽,梗著脖子,還是要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