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說話。彷彿受到重擊,站了幾次才站起來。
想穩穩地走路,卻怎麼也走不直。搖搖晃晃著,扶著牆,走出了客廳。
在養父母和金姨、艾叔的好奇中,我踉踉蹌蹌著走出了城河邊的家。
望著城河裡青翠欲滴的蘆葦和荷葉,我感受不到空氣的清新。胸口像被堵了一萬噸的石頭,無論如何也呼吸不出來。
我感覺自己快憋死了,腳下像踩著棉花一樣的,甚至一步一跪下,膝蓋摔得很疼;爬起來還是繼續摔倒,終於,在摔了很多次後,我徹底暈過去了。
醒來後,我躺在醫院裡了。看著擔心的養父母,還有眼淚汪汪的平平,我知道,我讓他們擔心了。
我輕鬆多了,一骨碌坐起來,把平平抱在了懷裡。歉意地笑著對養父母說:“爸,媽,我就喜歡平平,將來,我最不能虧待平平。”
養母輕輕給她擦著眼淚,“平平呀,跟奶奶回家吧,爸爸沒事兒了。”她和藹地笑著說。
這時,艾英來了,“癟犢子,就這點本事兒。”她還打了一下我,“問題不大,走吧,回家吧。”她收拾著病房裡的東西說。
平平擔心地說:“娘,讓我爸爸再住兩天吧。”她拽著艾英的手說。
艾英看著平平笑了,“這閨女,不是我生的,但是真孝順,我喜歡。”她說著給平平重新紮著辮子說,“將來,平平長大了,想要啥,娘一定給你。”
(平平是我第二任前妻張帆生的孩子,一直被我第一任前妻艾英撫養著。)
平平擦著眼淚說:“我就要爸爸好好的,不生病,不喝醉。”
艾英使勁兒地踢著我說:“聽見了不,天天地讓孩子擔心,不要臉。”
我抱著平平,走出了病房,到了住院部的院子,我又把平平放在了肩膀上。
平平害羞了,但很是開心地坐在我的肩膀上。
回到了城河邊的家裡,我們在養父母的客廳裡坐下了。
大家都沉默了。我對養父母說:“爸,媽,無論麗麗在哪兒,我都要去看看。”我淚如雨下,努力地一字一句地說清楚。
養父拿出手機撥打了電話,“武喜,協調一下,常書啥都知道了,明天要去看麗麗。”他用不容置疑地口氣交代著,都沒有武喜哥回話,就結束通話了手機。
在我們正說著的時候,張帆來了,氣沖沖地說:“常書,你個該死的,咋弄的,平平給我打電話哭得不得了,你到底咋欺負她了。”
她一直擔心平平受委屈,進屋脫掉鞋對著我就是打呀。
被我養母拽著了,“行啦,平平是擔心常書,平平最孝順了。”她笑著說。
艾英也笑著示意張帆坐下,“放心吧,平平細心的很,擔心常書死了,無論是喝醉,還是啥事,都是守著這個癟犢子。”她還踢了我一腳,“我看了,將來,這個癟犢子肯定最疼平平,等著瞧吧。”
張帆還是滿臉狐疑,但依然對我嚴厲地說:“常書,你要敢虧待平平,我就和你拼命。”她說著還狠狠地打了我一下。
我笑著沒有說話,其實,我的心中已經篤定,將會給予平平最多的資產。
張帆還是滿臉懷疑的表情,惡狠狠地瞪著我,走的時候,還用手打了一下我的頭。
在我們商定後,只等武喜哥的回話了。
我回到了梨花鎮街上,直接去找了大柱叔和二柱叔。
“叔,現在感覺咋樣啊?”我小心地問著他們兩個,擔心他們兩個不說實話,再耽誤了治療。
他們兩個虛弱地笑著,還幹著手裡的活,“沒事兒,我們吃著藥呢,該活動就活動下。”二柱叔笑著說。
我走近他們小聲地說:“叔,我準備明天去看麗麗,你們跟著去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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