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頭被送回家後,我也拿定了主意,必須收拾王莊的人了,啥時候收拾服氣了,啥時候結束。
當晚,凌晨時分,我帶著挖掘機和大卡車,就到了王莊。
把王莊外出的每個路口,都給挖了三米的深溝。
在第二天一早,我打電話安排了狗哥,讓他到縣城的每個工地上去看一下,只要是王莊的人,全部找個理由給開除了。
第二天上午八點多的時候,尚書記給我打電話,“四哥,這王莊的路都斷了,等修好咱就開工啊,不好意思啊。”他歉意地說。
我也“惋惜”地說:“唉,真是的,幹啥都不順,那好吧,就等等吧。”
因為王莊沒有了出路,在縣城幹活的王莊的人,因為遲到,都被開除了。
他們非常懊惱地回家了,百無聊賴地在莊上的樹蔭下閒扯著。
老頭也已經醒來了,他看著在家待著的年輕人,納悶地說:“咋回事,咋都沒有幹活去啊。”
一個年輕人說:“咱莊上的路都挖斷了,我們走到晚了,都給開除了。”
老頭很是驚訝,他跑去了每條路口,看到深深的溝,上面架著幾塊木板,他思索著。
他又滿頭大汗地跑回來了,“一定是常書那個王八蛋的事兒,昨天,差點給我送到精神病院去,路上給我打針,我一直睡到現在才醒,就是他的事兒。”他非常篤定且恨恨地說。
一群婦女來了,“咋辦啊,這也不能去地裡,桃都熟了,再不賣,就賣不掉了,就爛在地地裡了,唉。”一個婦女憤憤地說。
另一個婦女扇著扇子說:“你們能在這胡扯,不能去把路給平上嗎,抓緊的,這一年到頭就靠賣這點桃收入了,真是的。”
此時,男人才想起來要去墊路了。大家一起拿著鐵鍁分頭去了各個路口,足足幹了一天,才能路口的深坑給填上。
大家趁天黑之前的空隙,像潮水一般地拉著桃去收購點了。
等大家賣了摘的桃後,到家又開始聚在村中心的大樹下。
老頭扇著扇子說:“絕對是常書的那個龜孫羔子的事兒,他在報復我們。”
一個年輕人說:“唉,現在弄得,我們在城裡哪個工地都不要我們了,往後,就得外出打工了。”
另一個年輕人生氣地對老頭說:“都賴你,三大爺,那常書要建房子就建唄,和你有啥關係,你非得和他對著幹,都賴你。”
老頭氣壞了,脖子上的青筋暴起著說:“說啥呢,說啥呢,咱們和大柱家的仇都忘了嗎,都忘了嗎。”
那個年輕人也生氣地站起來了,“仇,仇,你不帶著頭欺負二柱的媳婦,能有今天的仇,就該抓走你,就該槍斃你,就你是個壞蛋,你還好意思說。”他指著老頭說。
在老頭還想繼續爭吵的時候,被其他人捂著嘴給拽走了。
又來了一箇中年人,對著年輕人的屁股就是一腳,“胡說啥,胡說啥,滾。”他小聲且狠狠地說。
這個時候,大家都諱莫如深地沉默著散開了。
凌晨,我再次帶著挖機把王莊的路給挖開了。
這次,幾乎把村裡內部所有的路都給挖斷了。
當晚,王莊有人給我打電話了,“老表,我這一家老小,就靠我打工呢,給我找個活唄。”看著這個不熟悉的號碼,我知道是王莊的人。
我笑著說:“唉,我現在難的很,大柱叔、二柱叔都得癌症了。窩囊的,被你們莊上給欺負的,妻離子散的,難得很,幫不了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