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後,姐姐對我放鬆的警惕,我抓了一把鹽,放到了姐夫的碗裡。然後,裝作沒事兒人一樣的,跑到我自己的家了(養父母暫住的四間門面屋子)。
半夜的時候,我都睡下了,大姐大叫著敲門了,“常書,常書,你個不死的,給我出來,我要揍死你!”大姐充滿殺氣地叫聲,驚醒了我養父母和爸爸媽媽,他們都起來了。
“常會啊,你幹啥呀,天這麼冷,你不睡覺,幹啥呀!”媽媽有點生氣地斥責著。
“媽,你就慣吧,春兒嬸,你也護著。你看看啊,常書啊,在大穩的碗裡放了一把鹽,到現在,都喝了兩瓶水了,大穩還在喝水呢,他就是欺負我們家大穩老實,今天,我非得揍他!”大姐氣急敗壞地大聲地說著。
我坐在被窩裡偷笑著,在這種情況下,想揍我,明明知道都護著我,還想揍我。
此後啊,大姐的腳踏車,經常沒有氣了,大姐會追著我打著。
有一天,大姐到我們學校去了,找到了於校長,“校長,我來告狀,告你們學校的常書!”大姐臉氣得煞白地說。
於校長愣了,隨即笑了,“你,你,是常會兒吧,常書是你弟弟吧,你咋還告他啊,嘿嘿嘿。”於校長非常和藹地說。
大姐是真氣壞了,“校長啊,於叔啊,您就教育教育常書吧,他老是欺負我們家大穩,就是曹莊小學的老師,宋大穩。您看看,不是往他的碗裡放鹽,就放醋,這天天給捉弄的,現在吃飯都膽戰心驚的,快成神經病了,看見碗,就嚇得一腦門子汗,唉,都能氣死!”大姐說著就氣哼哼地走了。
於校長看著大姐走遠的身影,無奈地笑了。
放寒假了,我的考試成績出來了,語文最好,85分;數學嗎,不說了;其他的嗎,還行吧,都是59到61之間,比較均勻。
養父看著我的成績單,笑了,“兒呀,這成績,我是該高興呢,還是該不高興呢,嘿嘿嘿。”他用一根手指敲打著成績報告單說。
“哼哼哼,爸,我絕對努力了。再說啊,我捱揍住院了將近三週,還有,天天忙著學校的各種事兒,換作其他的同學,忙的跟狗似的,他們也不一定比我考得好。”我害羞地說。
當我們正說著的時候,我們聽到大姐家,有人吵吵,“為啥,找我們借錢啊,為啥啊,你們到底是我們啥人啊,找事兒,是不!”是大姐的聲音。
我急忙過去了,看到有兩個婦女,正無賴地站在大姐的門口呢,嘴裡快速嘟囔著,“借給我錢,不借給就不走,大穩,小時候,都是我抱著的,借給也要借給,不借給也要借給······”她們說著,還打著大姐夫的禿頂,姐夫非常委屈和無奈地蹲在門口,依著牆根,無神地看著地面,大姐氣壞了。
我知道,這是碰上姐夫那邊的無賴親戚了。大姐夫的事兒,就是大姐的事兒,大姐的事兒,就是我的事兒。儘管大姐到學校去告我了,我也要保持男人寬闊的胸懷,必須撐起這個家來。
另外,這快過年了,絕對不能打架,這樣真的賴上的,就壞了。
我快速地想著辦法,突然,一條流浪狗,銜著一嘴屎,從我旁邊跑著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