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老師急匆匆地去上課了,我皺著眉頭看著他,又回到了那個老師的位子上,犯愁了,到底先寫誰的呀,哼哼哼,能愁死!
於是,我繼續寫著剛才那個老師的卷子的蠟紙。
在我正認真地寫著的時候,耳朵卻被誰拽著了,這次是真的疼。雖然,耳朵消腫了,但傷還在呢,我急忙站起來了,一看是邱主任,“常書啊,常書啊,我找你親爹和不親的爹,讓你出院了,你先給其他人出卷子,給我過來!”他咬著黑黑的門牙說著,就拽著我,去了他的辦公室。
到了以後,他把我按在他的位子上,“常書,抓緊給我出卷子,耽誤了考試,我也把你揍的,讓你住院!”他非常嚴厲地對我說。
看著邱主任走了,我急忙又跑回了辦公室,把那位老師的卷子和楊老師的卷子,以及蠟紙、鐵筆的,都一起拿到了教導處了。
我認真地寫著,想盡快地寫完,我想去學習,不想因為學習成績差,成為老師和同學嘲笑的物件。
就在我寫著的時候,又陸陸續續來了幾位老師。很快,我的面前對了有十幾份甚至二十幾份卷子的蠟紙了,看著這些,我是愁死了,我知道:我可能這兩天都完不成,就沒有辦法學習了,唉。
我還是心急了,想抓緊寫好,都能愁死,氣死,但不敢說。
在晚自習最後一節課的時候,我還在邱主任的辦公室忙碌著,這一天,這個辦公室成為了我的辦公室。
在上課了有一會兒後,我累壞了,揉著酸酸的眼睛,無神地仰著頭,看著房梁,上面不時地有被老鼠或蝙蝠弄下來的土灰,落在蠟紙上。
就在這時,有人輕輕地走來了,儘管走的很輕,但還是能聽出是高跟鞋的聲音。此時,我太累了,誰也不想理,就依著椅子仰著頭。
“常書,累了吧,嘿嘿嘿。”那人輕輕地說,我扭頭一看,哇,是我心中的“女神”啊,是王帆老師,她揹著手,笑眯眯地看著我。
我急忙不好意思地站起來了,輕輕地摸著我的後腦勺,“哼哼哼,不累哼。”
“坐下,我拿了點藥,給你抹抹,好的快點,哈,嘿嘿嘿。”她非常笑得非常迷人,對我說,並按著我的肩膀。
我看著她就坐下了,她站在我身邊,散發著特殊的香味,輕輕地在我的臉上,那些一觸碰還疼,尤其是青紫的地方,輕輕地抹上了一種刺鼻的藥水,涼涼的。
她給我抹好右邊的臉,又笑著讓我對著她,去抹我左邊的臉。在這一瞬間,我看到她秋衣的領子,在昏黃的燈泡下,顯得更加朦朧神秘
王老師笑了,“哎呀,咋回事啊,嘿嘿嘿。”她還繼續給我抹著,我只好裝作鎮定的,掩飾我的尷尬。
很快她給我抹好了,然後,扭著屁股走了,我仰著頭,看著房梁,長舒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