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封淺淺她們找到喜樂童衣館的時候,陳嘉安正帶著黃豆芽從裡面出來。
黃豆芽已經換上了一身簡單的鵝黃色的窄袖長裙,如同初春的嫩芽,透露著生機與活力。裙襬隨著她的步伐輕輕擺動,彷彿綻放的花朵;腰間的絲帶輕輕飄動,就像是蝴蝶在花間飛舞。
黃小月雖然和黃豆芽一起長大,卻從沒見過這樣的黃豆芽,以前只覺得這個姐姐老成,從沒覺得她也會有孩子氣的神情。
而封淺淺看著黃豆芽彷彿透過她看到了另一個人,眼裡竟然漏出了一股老母親的欣慰?
自然,皇甫彥是沒有注意黃豆芽的,因為這股老母親的欣慰之感就是隻顧著盯著封淺淺的他看出來的。
封淺淺上前拉住黃豆芽兩隻手拉著她看了看說:“對嘛,這才有個小姑娘的樣子。”
陳嘉安說:“好了,東西也準備的差不多了,我們到客棧跟他們匯合了就出發吧。”
有了皇甫彥這個免費勞動力,陳嘉安便讓黃峰獨自一人先去軍營裡報到了。
陳嘉安和皇甫彥一人駕著一輛馬車走出了鎮子,趕了幾天的路程,一路平安地到達了江陵縣。
和下堡縣相比,江陵縣的情況就差遠了。
下堡縣由於是夏國和上陽的交接地,有軍營駐紮,人口較多,近兩年兩國還沒在明面上打起來,往來交易頻繁,是以還算是繁華。
而在這個江陵縣,靠近南巴國,由於夏國和南巴長年打仗被抓壯丁,人口稀少,街道店鋪十室六空。
那被拐的少女中,有兩個便是這江陵縣毛家村的人,還有另一個則是在毛家廟河對岸的楊家村。
他們到達毛家廟的時候,已是傍晚,遠處的天邊眼看著有滾滾烏雲奔騰而來,一場大雨就要落下來了。
陳嘉安在四周轉了轉,找了間廢棄的屋子讓大家避雨。
破敗的木門半掩著,屋內瀰漫著潮溼的氣息,有蟲子螞蟻在屋簷忙碌著。黃豆芽她們推開門走進去,肉眼可見的灰塵在空氣中漂浮,光線透過瓦片的縫隙灑在斑駁的牆壁上,有蛛網在風中顫抖。
角落裡有張破舊的木桌和幾張勉強可以坐人的長板凳。
幾人剛進屋,天便下起了雨。
風在屋外呼嘯著,雨滴敲打著瓦片,發出清脆的聲音。
“雨可真大呀,豆芽姐,我們趕路的時辰把握的剛剛好,再晚一點可就要淋成落湯雞了。”黃小月一邊抱著食物進屋一邊感嘆著。
“說明我們運氣好啊!”黃豆芽說完看到準備生火驅趕蚊蟲的陳嘉安又狗腿地補充道:“當然,還是我們的舅舅會帶路,有遠見,規劃得當,免去了我們變成落湯雞!”
聽到黃豆芽拍馬屁的陳嘉安手上動作沒停,表情卻是一臉的受用。
這受用的表情看在皇甫彥的眼裡卻是覺得酸牙齒,頗有些嫌棄地來回看了兩人一眼,在目光掃到封淺淺的時候,眼底的嫌棄消失不見,轉而裝滿了亮晶晶。
封淺淺假裝看不見,和一名骨架略大的少女一起給大家準備飲用水。
看到那名骨架略大的少女,陳嘉安正色道:“你是叫毛阿慧吧?毛家村人,還有一個和你一起是叫……”
“是我,我叫毛小梅。我和阿慧是一個村的不同山頭。她在前山頭我家在後山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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