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身顏色豔麗,可想而知,它的毒液必是見血封喉!
而現在,它的毒牙已快觸及陳嘉安的手腕。
電光火石間,陳嘉安福至心靈。
他迅速轉動手腕,冰冷的蛇首便擦著腕部面板飛過。
那蛇卻是來勢不減,又直直飛向了陳嘉安的面門,這一下他卻是無論如何也躲不過了。
然而,毒牙當面,陳嘉安卻是眼睛都沒有眨一下,只是稍稍往後縮了縮。那小蛇張著獠牙快夠到他的鼻尖時,卻猛地繃直,竟是再不得寸進。
原來,陳嘉安手腕轉動後,順勢捏住了它的尾巴。那小蛇徒勞咬了一口空氣,緊接著噴出腥臭的毒汁。
陳嘉安閉眼避免毒汁進入眼睛,卻感到一陣風呼嘯而來,緊接著布料劃過鼻尖,他睜眼便看見一團鵝黃的布料裹住了小蛇,而那要人命的毒液盡數被兜住了。
原是驅趕蚊蟲的黃豆芽眼看著小蛇飛向陳嘉安時,便蓄勢在一旁準備上前。
這一下,倒是讓她給備著了。
陳嘉安鬆開捏住蛇尾的手隨手揮劍,在包裹著毒蛇的衣裙落地前將還在掙扎逃出的小蛇斬為三段。
隨著小蛇被斬斷,那些相互尋找著頭尾的蛇群也癱軟在地,軟趴趴地沒了聲息。
陳嘉安還抽空揉了下黃豆芽的腦袋:“小丫頭膽子挺大,反應也挺快的!要獎勵花裙子穿!”
黃豆芽:現在是討論穿花裙子的時候嗎?
這邊陳嘉安話音剛落,還未待緩一口氣,那牆壁上的蚊蟲瘋了一樣如潮水般湧來。
陳嘉安護著黃豆芽、封淺淺和毛小梅站立在一起,皇甫彥則取出化煞符準備來一雙燒一對,來一群就燒一堆。
眼看著飛的快的蒼蠅蟑螂已經清晰可見,皇甫彥正要撒出化煞符時,那些飛蟲卻停滯不前了。
排列的密密麻麻的,猶如一面牆堵在他們和小屋之間。
難道,蚊蟲只是阻止他們靠近小屋?
眾人正疑惑間,身後樹林傳來了踩斷枯枝發出“咔嚓——”聲響的腳步聲。
一個消瘦的身影從林中緩緩走出,離得近了才看清,來人何止是消瘦,簡直是皮包骨,臉上沒有一點肉,像是具骷髏批了張人皮出來活動。
他走到距離他們七八步的距離便停了下來,看來這人就是控制蚊蟲的白果了。
果然,毛小梅一看見這人出來便顫抖著向他走去。
“白……白果,你是白果嗎?你,你怎麼變成這樣了?”
“你不要過來,就站在那裡!”白果眼看毛小梅向他靠近,趕緊出聲阻止她,聲音又嘶又啞,像是喉嚨裡在拉鋸一樣。
“可是,白果,我是小梅呀,你怎麼能讓我不過去呢?”毛小梅看清了白果瘦的變形的樣子,聽見他說話的,又心疼又委屈,眼淚止不住地奪眶而出。
毛小梅哭著撲向白果,白果本欲後退一步卻在毛小梅靠近的時候還是止住了腳步。
毛小梅撲到白果身上的的同時聽到幾聲“咔嚓、咔嚓”的骨頭斷裂的聲音。
接著,她有些怔然的看著懷裡的白果向下滑落,支撐不住的她慢半拍地也跟著跪坐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