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皇命也是故人所託。
不過,自己常年刀口飲血,明日與危險不知哪個先來。
將她的性命綁在自己身上是不是太過掣肘?
“此咒可有解法?”陳嘉安覺得這個咒還有必要再瞭解一下。
“等到這顆蛋裡的崽子成長到足以獲得傳承,自然可以幫你們解開了。”
黃豆芽接過話頭:“所以只要它一天不長大,我們就一天不能解開這個同生咒是吧?不管我們能不能辦到,都得好好照看貴蛋是吧?”
虎鷹點點頭,“是這個道理。”
黃豆芽有個優點,那就是從不糾結沒得選的事,所以,她又問道:“它作為一顆蛋的時候可以呆在儲物空間裡面嗎?”
“可以。”
“那,我要怎樣才能讓它孵化出來呢?”黃豆芽想了想她曾見過母雞孵蛋的畫面,不確定地比劃了一下:“難道是要我一直踹懷裡?”
不知道是不是眾人的錯覺,虎鷹的額頭好像出現了三條黑線!
“堂堂虎鷹之子被你說的好像小雞仔!”
黃豆芽:咦,我沒有說你怎麼知道我想的是母雞孵小雞?
虎鷹深吸一口氣,心裡默唸:這是自己親自選的,親自選出來的!
而後,虎鷹決定忽視黃豆芽眼底那清澈的愚蠢,繼續說道:“虎鷹乃是靈物,自然是不必像一般凡物那般孵化,他需要的是汲取靈氣。”
“靈氣?可是徐州靈氣非常稀薄。若非如此,它也不會是以一顆蛋的形式存在。”陳嘉安甚至開始懷疑這隻虎鷹是不是孵化時間太長而堅持不下去所以病急亂投醫找個耐心的人替她孵蛋?
比如說,她們剛剛形容的會牽著蝸牛去散步的黃豆芽。
“這個,就要看造化了,我能夠做為他做的也只有這些了。”虎鷹說著,慈愛地看著那顆蛋,身體漸漸縮小。
皇甫彥察覺虎鷹的模樣不對勁,開口問:“你這是怎麼了?”
“其實我並非實體,只是殘留的一絲執念罷了,如今他有了去處,我也就該消失了。”
虎鷹說完,身體越縮越小,逐漸透明,最後變成了一顆拇指大小的光球。
“嗖——”地一聲,沒入了那顆蛋裡面。
與此同時,她們腳下的石頭變成了泥土地,轉眼間又回到了那條小道上。
黃豆芽舉起了手裡的那顆蛋看了看,似乎蛋殼變得透明瞭些,隱隱可透光。
反正現在也沒有辦法讓它孵化出來,黃豆芽便不再琢磨,背過身去將這顆蛋收進了儲物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