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虞不等她辯解,轉身踉蹌著衝進林嫿的房間,在眾人驚愕的目光中,吃力地拖出幾個沉重的大箱子。
“哐當”一聲掀開蓋子——
裡面滿滿當當,全是精心繪製的劍宗宗主畫像,或威嚴,或含笑,栩栩如生,甚至還有幾張……是穿著大紅喜服的宗主。
鐵證如山!
林嫿面無人色,她只是少女懷春,偷偷畫了幾張……怎麼突然多了那麼多張。
“賤人!小小年紀就學那青樓妓子的下賤做派,心術不正!”
鉤弋夫人妒火攻心,反手一巴掌狠狠抽在林嫿嬌嫩的臉上。
林嫿捂著臉,火辣辣的疼,更多的是難以置信的屈辱和委屈。
活了兩世,母親從未動過她一根手指頭。
鉤弋夫人一句青樓妓女戳中林嫿的痛處,那是她最黑暗,最不想提及的骯髒過往。
眼前這個面目猙獰的母親,瞬間變得無比陌生和可憎!
“既是你父親留給你的。”鉤弋夫人的聲音化作惡毒的詛咒,“那你就給我日日夜夜帶著,寸步不離,別辜負我一番好意!”
太阿仙劍被像丟垃圾一樣,重重扔在林虞腳邊,煞氣隱隱波動。
好意?是催命的殺意!
林虞掩去眸中翻湧的冷意,乖順地撿起沉重的仙劍,“謝謝母親。”
上一世林虞跟在鉤弋夫人身邊,說是貼身帶著好培養,實則將她當奴婢使喚,暗中下毒讓她疾病纏身。
而林嫿則冒名頂替,將她省吃儉用、偷偷託人送回扶搖派給父兄的禮物,說成是自己的孝心。
父兄們不知內情,回禮總是兩份,那份不偏不倚的溫暖,是她心中唯一的慰藉。
“還不滾過來?!”鉤弋夫人對林嫿沒了方才的溫柔憐惜。
仙劍本該是她的,如今卻被母親給了林虞那個賤人!
一股難以言喻的怨恨在林嫿心底瘋狂滋生。
“母親——”二哥林錚哭喊著追出幾步。
大哥林珩紅了眼,聲音沉如磐石:“孩兒……恭祝母親高嫁得福,餘生安康!”
三哥林昭眼神淬冰:“我沒有這種拋夫棄子的娘!”
林虞緊緊握住手中冰涼沉重的太阿仙劍,劍柄的紋路硌著掌心。
經此一事,鉤弋夫人與林嫿之間,那看似無堅不摧的母女情,已被她親手種下了猜忌和怨恨的毒種。
而她,也不必再因鉤弋夫人的刻意壓制和毒害,耽擱數年才艱難覺醒靈根。
重活一世,她要守護的,唯有身後這搖搖欲墜的扶搖派,和這三個為她跪地、為她抗爭的至親兄長!
凌天劍宗的“好日子”,林嫿,你慢慢受著吧。
“嫿兒留在扶搖派多好。”林錚拿出一隻巴掌大小的兔子布偶,俊朗的臉上滿是不捨,遺憾道:“她在家書上說了好幾次喜歡小兔嘰。”
林虞望向林錚,聲音軟糯,“二哥,這個布偶可以給我嗎?”
這些年和父兄寫家書的一直是林虞,落款卻被鉤弋夫人改成林嫿。
父兄送給林虞東西盡數被林嫿悄悄地霸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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