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鉤弋夫人。”林珩帶著林虞上前行禮,態度冷漠疏離。
聽到這個稱呼,鉤弋夫人臉色一沉,厲聲質問林虞:
“回到扶搖派不到一個月,便教唆我們母子離心,林虞,你是何居心!”
“虞兒並未挑撥任何人,只是兒子看清了夫人,何必裝母子情深。”
林珩擋在林虞身前:“您不分青紅皂白對妹妹一陣指責,是想壞了她的名聲?”
人活一張臉,樹活一張皮。
林虞在扶搖派本就飽受非議,母親此言無異於把妹妹架在火上烤。
如此場景,讓林珩幻視林虞和林嫿選擇留下,還是離開的那天。
那日,他沒保護好妹妹,讓林虞莫名其妙捱了鉤弋夫人一巴掌。
今日,他即便舍掉這條性命,斷不讓鉤弋夫人碰到林虞一根頭髮。
“嫿兒在扶搖派受盡委屈,你做大哥的不聞不問,我只說了林虞一句,你便大發雷霆,林珩,你真叫我失望!”鉤弋夫人沒料到長子竟會為林虞出頭,心中更是厭惡。
林虞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鉤弋夫人對他們恨之入骨,見兄長維護自己,心若油煎火烤,巴不得他們兄妹相殘,惡毒至極。
“夫人從未對我們寄予厚望,何談失望。”林珩看著美貌的鉤弋夫人,對母愛的渴求消失殆盡,“至於林嫿,不說也罷。”
看在林嫿是妹妹的份兒上,林珩沒有說出她做的那些醜事。
一句不說也罷,宛若利刃劈進林嫿的心裡,活生生剖開,疼得喘不過氣。
從前大哥不會對自己說一句重話。
林虞回到扶搖派才多久,就頂替了自己在大哥心裡的位置。
兄長的寵愛,各種機緣,本該都屬於她!
“荒唐!”鉤弋夫人喚出鞭子抽向林虞,“好好的一個家被你拆散,不僅蠱惑林珩與我母子離心,還挑撥他與嫿兒的關係,該死!”
林珩從前對林嫿千依百順,如今卻為林虞傷她自尊,都是林虞這個攪家精!
“啪——”
凌厲的鞭子卷著風聲朝林虞臉上抽來,她掌心勾出無形的靈力,正欲還擊。
突然,林珩上前一步,擋在林虞身前,捱了一鞭子。
“噗——”林珩突出一口鮮血,心中憤怒之極,他抬眸,“母親好狠啊!兒子是修士挨一鞭子便靈力大亂,若是打在妹妹身上,她半條命都沒了,母親此來,意欲何為。”
林虞雙眸水光氤氳,前世從未有人為自己擋下傷害,她一直以為自己沒人愛。
原來,自己並非無人關心,無人疼愛。
只是疼愛她的人都死了。
林虞急忙扶住大哥,銳利的目光宛若懾人的刀刃,凌厲地砍在鉤弋夫人身上。
鉤弋夫人強忍挖了林虞眼睛的衝動,人圖窮匕首見,厲聲道:“把靈霧山給嫿兒。”
林虞餘光瞥見為問靈之事來的三位長老,眼底閃過一抹冷光,而後拿出一張傳音符用靈力催動,故意在林嫿面前顯擺,引她上鉤。
果不其然,林嫿直接搶了過去。
“大哥回去給你畫一百張。”林珩看著妹妹失望的模樣,他深吸一口氣,“憑什麼!”
“就憑我是你們的母親,憑林虞留下來得到了一切。”鉤弋夫人看到兄妹相互扶持的溫馨模樣就覺得刺眼,“嫿兒好不容易得到一些機緣,卻被林虞搶走,靈霧山理應作為補償給嫿兒。”
若非至高劍意無法取出,林虞也用不了,鉤弋夫人早就殺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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