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韶華想不明白傅九思怎麼會贏,她想問林虞原因。
卻看到對方滿臉寒冰,頓時嚇得噤聲,不敢多說一句話,多問一個字,生怕被牽連,死無葬身之地。
直覺告訴她,林虞很生氣。
傅九思對同門下的毒林虞十分熟悉。
這種毒能麻痺肌肉和神經,又滯後性。
剛開始沒什麼感覺。
隨時間越來越久,疼痛會成倍增加,把人折磨得生不如死。
前世,他為討好林嫿,對林虞下毒,將其放在鉤弋夫人的飛舟後面,用一根脆弱的繩子吊著。
飛舟在雲端翱翔。
那時候的林虞才十歲,她雙手被繩子綁著,一條命系在脆弱的繩子上,隨時都可能掉下去。
她嚇得面色土灰,哀聲求饒。
飛舟上的僕人們只敢乾巴巴的看著,不敢求饒。
她疼得淚流滿面,慘叫連連。
林嫿則是站在船尾拍手笑。
傅九思像狗一樣討好林嫿,他拿著一把鈍刀子一點點地磨繩子。
每當麻繩崩掉一根絲線,林虞的心便是沉一分,她離死亡更近一步。
一刀殺人,給痛快。
凌遲三千刀,便是折磨人。
極端恐懼和痛苦席捲全身,林虞哀嚎到聲音嘶啞,喉嚨疼痛,臉色慘白如紙。
傅九思是一條好狗。
他算準了時機。
當飛舟飛過雪山的時候,麻繩剛好被鈍刀子割斷。
林虞重重地摔在怪石嶙峋,沒有積雪覆蓋的雪山上,肋骨斷了好幾根,小腿骨折。
那段噩夢一般的記憶伴隨她一生。
哪怕重生了,每當林虞焦慮,緊張的時候,總是夢到那一幕。
那時候的她弱小,毫無反抗之力。
“林師妹。”雲韶華輕輕的撞了林虞一下,“你在想什麼。”
林虞笑道,“殺人。”
雲韶華:“......”
所以,她是跟了一個殺人狂主人嗎?
雲韶華腦袋兩個大。
這時候,她看到林虞跳下軟轎,嚇了一跳,連忙跟上去。
“你下來幹什麼呀。”雲韶華記得暗中觀察,一擊必殺才是林虞的性格。
從幕後走到臺前,林虞想幹什麼。
傅九思雖然贏了卻沒有得到任何尊重,相反,得到一片唏噓,喝倒彩。
“擂臺比試而已,至於用這樣狠毒的手段嗎?”
“同門比賽,又不是生死宿敵,用暗器傷人還不夠,還用毒,連光明磊落都做不到,還修什麼仙,難怪林師妹看不上他,心狠手辣,小人!”
“嘖嘖嘖,無恥!”
一聲聲嘲諷說得傅九思面色赤紅,他滿臉怒容,“有本事在下面嘰嘰歪歪,沒本事上來挑戰我嗎?”
“傅師兄手段太髒,我們都不敢呢。”林虞挑釁的倒豎拇指,“實力差勁兒,人品更差勁兒,誰敢和你比,怕是被毒死。”
雲丹峰弟子主要是丹修,丹藥無外乎是各種靈植靈草和石頭澱粉的組合。
正所謂醫和毒是一家,雲丹峰弟子們自然會用毒。
擂臺大比上,也有人用毒。
沒有一個像傅九思這樣,處處算計,下手狠毒,往死裡整的。
彷彿他面對的不是朝夕相處的同門,而是有深仇大恨的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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