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浪這個時候也將注意力從體內急速摩擦的細胞之中轉移出來，放在對面的哈莉身上。
紅藍雙色的馬尾在兩邊扎著，棒球服T恤穿在身上剛好露出肚臍和馬甲線。
“嗚...我的小布丁被小蝙蝠給殺了，小蝙蝠還把艾薇打傷了...嗚嗚嗚...”
哈莉似乎想到什麼傷心的事情，又開始毫無徵兆的痛哭起來。
“白浪警長，你要陪我一起殺了小蝙蝠麼？”
哈莉淚眼朦朧，楚楚可憐的看著白浪。
哥譚任何一個男人看到對方這樣，都會忍不住心軟和他一起殺蝙蝠俠。
但白浪正準備將哥譚這個民風淳樸的城市改變，布魯斯韋恩要是死了，蝙蝠俠可就沒了。
到時候可就得他這個假蝙蝠俠上陣了，所以他現在自然是不可能答應對方的。
“這是不可能的，我不會讓你把哥譚攪得一團糟。”
哈莉見白浪不答應，當即便來到他身邊，將修長的雙腿搭在他的腿上，雙手摟著白浪的脖子上，真就如同無家可歸的可憐少女一般。
“那你要不要收留我？我什麼事情都會做的......”
哈莉湊到白浪耳邊，輕輕咬著他的耳垂，吐氣如蘭。
白浪前世雖然是個普通人，但他有個最大的特點，那就是堅持。
又或者說執拗，固執。
只要是他認定的事情，除非清晰的認識到自己是錯誤的，不然他不會改變主意。
所以縱使面對哈莉奎因的美人計，他雖然很是心動，甚至還起了反應，但他該不答應還是不答應。
“小丑女，雖然你的提議很誘人，但是很抱歉，我還是不能答應你。”
見白浪依舊搖頭不答應，小丑女哈莉奎因嘴角逐漸上揚，露出誇張的笑容。
這是她進入那種瘋瘋癲癲狀態的預示。
白浪頓時便敲了下她的腦袋，將她這種狀態給打斷。
“小丑已經死了，為什麼你依舊執著於要將哥譚燒成灰呢？”
哈莉奎因捂著腦袋，回道：“大家不都是這樣的麼？”
“小丑，企鵝人，貝恩...他們不都是這樣子的麼？”
白浪反駁道：“可最開始哥譚並不是這個樣子的。”
“我知道你，哈琳奎澤爾，阿卡姆瘋人院的實習心理醫生。”
“你很善良，之前還研究過罪犯同理心喪失的課題。”
哈莉瘋癲的笑了起來，不斷搖晃腦袋，眼中透露著一絲瘋狂之色。
“可那是以前的我，現在我迎來了新生，joker也死了，我要殺了小蝙蝠，我要將哥譚整個都炸上天！攪得天翻地覆！”
白浪接著道：“小丑以前也殺過許多‘哈莉’，你其實沒必要為他報仇，甚至和他一樣，做回最真實的自己不好麼？”
“啊？”哈莉停下了那神經質的笑容。
“我現在不就是最真實的自己麼？我感覺自己非常良好，白浪警官。”
見她臉上露出一瞬間驚慌的神色，白浪知道自己說對了，他接著道：
“你知道麼？在我的故鄉，很多人從小學到初中，再到高中，他們所有的時間以及精力只為了一件事，那就是高考。”
“為了考上一個好大學，為了以後能夠買一套房子，為了能夠出人頭地，為了之後能夠做人上人......”
“於是他們的父母便自主的將自己孩子的天性抑制，將孩子的夢想粉碎。”
“原本應該由孩子嬉戲的遊樂場，被改造成了一個個補習班的教室；應該被玩耍的遊戲機換成了各種做題集；隨意塗鴉的畫板，被替換成了一頁頁密密麻麻的字帖。”
“在人生成長的十幾年裡，沒有本該屬於的快樂，有的只是無盡的壓力以及考大學的緊迫，拋棄自己的夢想，成就父母的夢想。”
“你猜猜他們這些人什麼時候才能擁有屬於自己真正的人生呢？”
哈莉似乎也被這個問題所吸引了，畢竟她也有類似的經歷。
她上了大學之後，有段時間為還助學貸款而一天打好幾份工，被迫做自己不喜歡的事情。
她嘗試答道：“上了大學之後？或者是工作了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