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洋似乎是感覺到了脖子上的痛楚,渾身一激靈,尖叫著說:“王銘,你瘋了?你真敢動我!”
“放開蕭景妤!”我再次大吼,尖刺再次前進了些許。
這下劉洋徹底慌了,對著刀疤臉大喊:“放人!放人!”
刀疤臉立即放開了蕭景妤。
我扔掉酒瓶,朝著蕭景妤跑去,把她從地上扶了起來。
“咳咳咳!”
蕭景妤咳嗽了好幾聲,大口大口地呼吸著新鮮空氣。
死裡逃生的她抱著我哭了起來。
“他媽的該死的王銘,你敢動我!”劉洋大罵了一聲,抄起桌子上的水果刀就朝著我走來。
看到這一幕,我連忙將蕭景妤護在身後,那一刀不偏不倚地刺入了我的後腰。
那一刻,我才真真切切地明白,為什麼刀子會被稱為“冷兵器”了。
因為刀刃刺入身體的那一刻,真的是涼的。
“王銘!!”
蕭景妤哭著尖叫,詫異地看著沾在她手心上的血,“血!你流了好多的血!”
劉洋本人也懵逼了,跌跌撞撞地後退,險些摔倒,還好刀疤臉及時扶住了他。
他一開始應該只是想嚇唬嚇唬我們找回點面子,但沒想到我會把蕭景妤護在身後,這就導致了我和劉洋之間的距離進一步拉近,從而使得那本不該刺入我身體的刀子刺入了我的身體。
劉洋今晚置辦這場鴻門宴,為的只是扳倒江總,肯定是不想鬧出人命的。
但現在,我卻被人用刀子捅了後腰,這事態的發展顯然是已經出乎了劉洋的預料。
場面變得混亂了起來,汶汶捂著嘴,眼神驚恐,癱軟在地。
江總也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劉洋,似乎是不敢相信劉洋居然真的敢捅人。
突然,包間的門開了,兩名警察走了進來,同時進來的,還有李梓歆。
“小魚,王銘,你們怎麼樣?”李梓歆詢問我們。
蕭景妤哭得梨花帶雨,上氣不接下氣地說:“王……王銘他快不行了……”
“啊?不行了?他挺行的啊!”李梓歆驚訝地說。
我聽後真的想揍死李梓歆,這都什麼時候了還在這抖機靈!
“救護車!快叫救護車!”蕭景妤哭著大喊。
“哦哦哦,我叫我叫。”
李梓歆連忙打電話,“我叫了,救護車在路上了。”
蕭景妤哭著抱著我,手捂著我的傷口,血已經沾滿她的整個手掌。
看著蕭景妤那無比緊張的樣子,我的心竟然有些觸動。
蕭景妤居然會這麼關心我。
很快,救護車就到了,醫生們抬著擔架進來,把我扶上了擔架。
再後面的事我就不記得了,因為當時我已經昏迷了。
當我再次醒來的時候,外面的天是黑色的,一點光也沒有,而房間裡也是昏暗的,空氣中還瀰漫著消毒水的味道。
我迷迷糊糊地看了一眼周圍,只見門外的走廊裡亮著燈,時不時有穿著白大褂的醫生走過。
我定了定神,回憶了一下自己的經歷,這才推測出自己是在醫院裡。
我嘗試著坐起來,但腰間的疼痛卻讓我使不上力氣。
“嗯……”
我的動作似乎是吵醒了誰,她嚀嚶了一聲,慢慢地坐直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