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看著也有點慘,要不先送去醫院吧。
宋母當即反對,“那哪行呢!”
她倒不是顧及朱家兄弟的死活,而是想著,程月寧把人傷成這樣,怎麼也要讓這死丫頭去局裡子蹲幾年,才能消解她上次被坑進委員會受苦的仇!
因此,她立刻尖聲叫道:“就算他們態度是兇了點,她程月寧也不該下這麼狠的手!而且,人都被她打倒了,根本沒法再傷她了,她居然還故意拿起磚頭砸斷人家的腿!”
宋母遙遙指著程月寧,“這根本就是故意傷害!是犯罪!”
原本只是看熱鬧,心裡還有些偏向程月寧的鄰居們,頓時被宋母的話蠱惑了,人群裡響起了嗡嗡的議論聲。
“是啊,那男的當時是想爬起來,可好像沒啥力氣了……”
“這程家丫頭下手是真狠,直接一磚頭下去……”
“我都聽到骨頭斷掉的聲音了,這條腿怕是不成了吧?嘖嘖,這下手是重了點。”
聽著這些議論聲,程月寧臉上沒有絲毫慌亂。
“公安同志,當時的情況,他雖然暫時倒地,但隨時可能再次起身攻擊我。我是可以逃離到安全的地方,但你們也看到了,我腿腳不便,行動受限。”
程月寧稍稍動了動自已的柺杖。
“我也只能讓他徹底失去行動能力,不再對我造成威脅,我才選擇打斷他的腿。當然——”
說完,程月寧的目光緩緩轉向那些竊竊私語,眼神複雜的鄰居們。
“如果有人在他不能動的時候,誰過來幫我一把,將這兩人綁了,我也不用這麼做。但,剛才並沒有人幫我。”
被鄰居這樣看著,圍觀的鄰居們都紛紛羞愧地低下頭去。
都是鄰里鄰居的,剛才那兩個男人兇的時候,他們不幫忙就算了,被制服了,他們還不上前,確實說不過去。
但凡有一個人幫忙找根繩子綁一下,程家這小姑娘也不至於被逼到用磚頭砸斷人腿來自保。
大傢伙心裡都有些不是滋味,看向程月寧的眼神也複雜起來。
宋母見鼓動不了其他人,怕公安也被說動,讓程月寧糊弄過去,連忙說道:“公安同志!你們不能聽她胡說!鄉下人說話是衝了點,哪有什麼壞心思!他們就是來找朱大成的物件的!朱家這大小子,是程長菁的物件!反倒是那個丫頭,先用她和我兒子要結婚,和她堂姐一起,請了探親假回來,把人家給甩了!人家不樂意,這才找過來的。結果,這丫頭下手太毒了!見面就把人打成這樣!”
宋秋梅也在一旁幫腔,“就是啊,要是程長菁跟大成哥成了,以後大家還是親戚呢。”
程月寧聽完宋秋梅的話,目光沉冷地掃向她。
宋母和宋秋梅被她看得心頭髮毛,下意識地瑟縮了一下。
但當著公安的面,她們覺得自己剛才說的話並沒直接辱罵程月寧。
她程月寧又能怎麼樣?還能再把他們送進公安不成!
於是,她們又硬氣了起來,挺直了腰板,臉上重新掛上那副理直氣壯的神色。
“看什麼看!我說的有錯嗎!”
程月寧忽地笑了,“你說他們是物件,他們就是物件?”
宋秋梅忽然生出一種不好的預感,連忙否認道:“可我怎麼聽說,你們才是物件關係?朱大成還亂搞男女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