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起來無所謂,我們情報五隊大多都是加入特務處沒多久,參與的任務有限,情報組和行動組合作的次數也有限,可能在執行任務的時候見過一次,但是沒有真正接觸過。”
“想知道他是誰很容易,我們有照片作為證據,只要把沈寶恩的罪證拿到,他一隻臭魚爛蝦,殺害自己的弟兄,出賣特務處的機密,處長最痛恨這樣的人,一定會把他剁碎了餵狗!”蔣文昭說道。
“是不是該收網了?”於海良問道。
“不,火候還不到,這個沈寶恩對我們來說是座寶藏金山,有巨大的財富可以挖掘,我們按兵不動只監視沈寶恩,什麼時候案件轉移到我們手裡,再說收網的事情。”
“我感覺這個傢伙的舉止做派像個間諜,甚至有可能是日諜,警惕性很高,行事鬼祟,而且有反跟蹤的動作。”蔣文昭說道。
“我也有似曾相識的感覺,辦過一起日諜案,好歹也有了一點經驗,我同意你的判斷。”陸國陽說道。
就因為一次接頭,廖永青把自己送上不歸路,說起來也是遲早的事情,或者說這是他的報應。他殺了苗興善,又因為苗興善的一條線索,要了他的命,豈不是一報還一報?
情報隊大獲成功,李驍陽監視的黨務調查科情報組駐地,也有了動靜。
“你怎麼突然來了?”曹世鳴看著眼前的內線問道。
他做事情很有耐心,因為他渴望透過這次計劃,拿到立功受獎的資本,在黨務調查科混,除了能和徐恩增拉上關係,成為對方的心腹嫡系,只有一個衡量標準,那就是能不能破獲地下黨的案件。
釘子是他最主要的手段,關係到整個計劃的成敗,他叮囑對方,千萬不能著急,必須要沉下心來好好表現,沒有重大事務不得聯絡他。
“我這段時間組織工人群體搞夜間識字班和教育活動,表現的很積極,參與的工人反應良好,他們對我的宣傳工作給予表揚,還任命我做了南京地下市委的宣傳幹事,具體負責工人群體這條線,並且安排了兩個積極分子給我做幫手。”釘子說道。
“很好,你得到了更多的信任,有了更重要的職務,為將來接觸更高的領導,創造了有利條件。”曹世鳴點點頭說道。
“我這次來您這裡彙報,是意外聽到一個訊息,有個地下黨的重要人物,這兩天就要來南京,高層要召開秘密會議。”釘子說道。
“這種訊息應該屬於地下黨的高度機密,你一個小小的宣傳幹事,連市委委員都不是,是怎麼知道的?”曹世鳴問道。
他沒有被這樣的重大情報衝昏頭腦,因為這是不符合邏輯的,地下黨組織的紀律嚴明,而且做工作極為謹慎,這種情報不應該被一個幹事獲知,他需要合理的理由。
“我做了宣傳幹事,終於得到了去組織秘密聯絡點的機會,就是一處普通的民宅,隔音並不好,我聽到幾句市委會議的內容,但礙於嚴格的紀律,來的是什麼人,什麼時候開會,這些都要臨時通知。”釘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