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兩天,挑選兩個經驗豐富的人來這裡長期蹲守,不但要用眼睛看,還要用耳朵聽,找機會用嘴巴問,現在的確很安靜,以前呢?既然是重要的開會地點,絕不可能臨時選擇,這裡必然有人活動,我就不相信他們掩飾的天衣無縫!”曹世鳴咬牙切齒的說道。
截止到現在,他苦心操作的一切,全都打了水漂,可以說是滿盤皆輸,計劃失敗,主任徐恩增必然對他不滿,想想都覺得頭疼。
文德橋距離烏衣巷很近,也是一座古橋。
章建清按照約定的時間,來到橋的南端,這裡有幾棵樹。
“這次沒有遭受什麼損失吧?”
他剛走到樹木旁邊,突然有人在另一邊說道。
眼前的人穿著中山裝,背對著他,面朝著河面,似乎沒有要和他照面的意思,行為非常的謹慎。
“感謝你及時向我們預警,避免了遭受重大破壞的危險。”章建清說道。
他也沒有堅持面對面說話,而是走到一邊,壓低聲音交流。
“我不是地下黨的人,但我贊同地下黨建立抗日民族統一戰線的主張,堅決反對在民族生死存亡之際,南京政府的所作所為,這是同室操戈、倒行逆施,一致對外才是最為正確的做法。”
“同時,我也看不慣南京政府的官僚資本和地主階層,奴役壓榨老百姓的斑斑劣跡,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我願意施以援手。”對方說道。
“很高興我們有著共同的理想和一致的目標,是不是地下黨的人並不重要,時間緊迫,我以後該怎麼聯絡你?”章建清說道。
“我所在的環境很惡劣,不能建立直接聯絡,你給我一個聯絡方式,遇到緊急情況,我會主動聯絡你。”對方說道。
“武定門以北有個慶餘堂中藥鋪,門口有個信箱,藥鋪的大夫值得信任。”章建清說道。
“仙鶴街一帶,是不是有你們的電臺?”對方問道。
“沒錯,的確是有一部電臺,你怎麼知道的?電臺訊號被黨務調查科發現了?”章建清緊張的問道。
“這是必然的,不管是黨務調查科還是特務處,都有無線電監測部門,好在技術方面存在著問題,沒法精準定位,可監測到電臺在仙鶴街一帶,這是常規操作。”
“發報的時候最好快一點,時間越短越好,而且還時常換換地方,避免被監測的同時,還能迷惑對方。樹下面給你留了東西,我走了!”對方一點也不拖泥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