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里秦淮,六朝金粉之地,雖然已經到了民國,妓院這種封建社會的遺毒依然沒有消除。上等的妓院叫做書寓,裡面的女子精通琴棋書畫、吹拉彈唱,中等的叫做堂名,是能夠出門服務的,最低等的叫做草臺,服務普通人。
春園樓,取名春色滿園之意,是一處中上等的妓院。
“一晚上沒睡啊?”陸國陽拉開車門,坐在副駕駛座上。
“妓院這樣的行業當然是晚上熱鬧,白天基本沒什麼活動,昨天晚上我跑了四趟活,送客人和姑娘到旅店開房,賺了不少大洋呢!”
“連續幾天都在這裡等客人,春園樓的老鴇和姑娘都注意到了我,開始僱我的車外出買東西,給錢相當大方。不得不承認,這些潛伏的女間諜是真漂亮,難怪南京城裡的達官顯貴,對這裡趨之若鶩。”蕭雲琿笑著說道。
他和黃希皓兩人負責開出租汽車,作為蒐集情報的方式,當密偵組調查發現春園樓的老鴇,是代號“夜鶯”的潛伏日諜,兩人就輪流在春園樓外面拉活,他待的時間比較長。
春園樓在秦淮河也是很有名氣的娛樂場所,古色古香的清代建築,面積大還很上檔次,據說裡面的姑娘雖然不多,卻個個身懷絕技,詩詞歌賦、琴棋書畫、古玩玉器,談什麼都可以,而且長得都非常出色。
來這裡尋歡作樂的客人,除了有錢的大商人,還有不少達官顯貴、社會名流,甚至有將領偷偷摸摸晚上跑來,這等於是白白給日諜送情報。
“咱們組長對日諜小組的活動非常關注,你拉活的時候注意點,這老鴇和妓女都特麼是日諜,警惕性很高,稍有不慎就可能引起她們的懷疑。你給辦公室打電話有什麼事?”陸國陽說道。
“今天上午,老鴇鬼鬼祟祟的出門了,也沒有濃妝豔抹,打扮得像個良家婦女一樣,但是沒坐我的車,而是坐了一輛黃包車。”
“我手下的隊員跟著她,到了烏衣巷的一家茶館,發現她和一個人接頭,對方有汽車,我們也拍了照片,你把膠捲帶回去洗出來,根據車牌號調查,此人是南京城有名的惡霸楊甫成。”
“除了合興黃包車公司,還開著一家寶豐錢莊,與青幫的胡君武合夥放印子錢,這些年也不知道逼得多少老百姓傾家蕩產、家破人亡,有些還不上債的人家,女人被他逼著賣入妓院,是個徹頭徹尾的人渣。”蕭雲琿說道。
“人渣不人渣的,不屬於我們特務處的管轄範圍,哪個地方沒有這樣的人渣?可他要到春園樓,大大方方的進去就是了,既然如此的鬼祟,肯定和夜鶯小組有特殊關係,那就活該他倒黴了,更何況咱們組長的黃包車公司即將開業,雙方可是冤家對頭。”陸國陽說道。
挖出了日諜小組的老窩,鎖定了夜鶯本人,那她看似隱蔽的活動,就在密偵組的視線裡無所遁形了。
這就是掌握到情報的威力,如果不是松尾一郎給出的線索,誰也不會想到,一個開妓院的老鴇,居然是日諜小組的組長呢?
密偵組駐地。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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