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勝蘭是琴島站的少將站長,也是這次日偽三方會談的行動負責人,委座正在等著我們的訊息,他被捕這件事能瞞得住嗎?”
“他可是掌握著琴島站和行動的所有秘密,撐不住日偽的嚴刑拷打,整個琴島站和行動,都會因他陷入到極其危險的處境。”戴老闆有些煩躁的說道。
傅勝蘭能撐住日偽的刑訊嗎?
戴老闆對這樣的問題根本就不相信,因為之前有太多的例子證明,甚至不需要刑訊,這些被捕的人就自己投降了。
“我們只說刺殺行動因為日偽的保障措施太嚴密而失敗了,這是正常情況,至於傅勝蘭被捕的細節問題,您就不要向委座彙報了,我馬上聯絡琴島站立刻撤離,命令列動人員尋找時機重新組織刺殺。”毛任鳳說道。
“他們跑不掉了,為了執行這次任務,傅勝蘭把所有行動人員全部轉移到臨時駐地待命,他自己單線聯絡,現在他和丁美珍被捕了,站裡的電臺根本聯絡不到這些人,你的通知只能撤走部分內勤人員。”戴老闆說道。
傅勝蘭的做法其實沒錯,這麼重要的任務,參與人員切斷和外界的所有聯絡,這樣能避免走漏訊息,保護自身的安全。
可傅勝蘭這個唯一的聯絡人自己被捕,原本嚴密的安排就等於是枷鎖和牢籠,把二十多個行動人員全部給葬送了。
“哪怕撤退的人再少,也是在減少我們軍統局的損失,老闆,第九處既然能夠掌握特工總部在琴島的行動,就說明內線跟著到了琴島,能不能幫助我們救出這些行動人員?”毛任鳳問道。
“你的意思是,想讓第九處的內線獲取傅勝蘭的口供,及時聯絡外面的潛伏人員,把這些人緊急轉移?可你想過沒有,能夠獲取這種層次的情報,這個內線的價值有多高?換做是你自己,會做出這麼大的犧牲嗎?”戴老闆皺著眉頭問道。
理論上這麼操作不是不可以,但牽涉到一個非常要命的問題。
傅勝蘭剛剛交代機密,訊息就洩密了,特工總部的李仕群和下屬的特務們,立刻就會想到內部有軍統局的耳目,這將給第九處的內線帶來致命的威脅,極其慘重的損失。
他心裡很清楚,李驍陽是不可能同意這個要求,他自己也不會張嘴,凡是搞情報工作的都說不出來這種話。
“我知道這麼做對第九處損失很大,可刺殺汪經衛破壞三方會談,是委座給我們軍統局的任務,我們就這麼任由局面惡化,將來對委座沒法交代。”
“作為軍統局的下屬部門,第九處必須要做出犧牲,內線的命固然重要,參與這次任務的二十多個特工,也是二十多條人命。”毛任鳳說道。
“放屁,一個潛伏在特工總部的內線價值高,還是二十多個行動人員的價值高?你自己不會算賬嗎?第九處的內線要是受到我們的牽連而暴露,就會導致第九處的情報工作出現問題,侍從室能饒得了我們軍統局?”
“你去給琴島站發電讓所有聯絡到的人緊急撤退,啟武,你給第九處發電,告知目前的情況,如果第九處有援助的能力,他們自己決定是否採取措施,不做硬性要求。”戴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