鋼鐵先驅

第1章 序章

“穩住長矛,繼續前進!”亞歷山大聽到指揮官內斯托拉斯的命令,二百餘人的方陣在開闊的田野上緩慢前進,迎接對面的長矛方陣。

是的,這是一個血腥的戰場。在這裡,卡塔赫納的聯軍決心一勞永逸地擊敗阿哈德尼亞王國。

“豎起盾牌,保護身體兩側,然後……猛衝!”當兩個編隊互相靠近時,內斯特拉斯從前面領路。

塵霧像颶風一樣捲起,很快,尖叫和嚎叫淹沒了戰場,被嗜血驅使的人們試圖相互穿刺著。

阿加波伊斯是一位頭髮花白的60歲老兵,他是卡塔赫納聯軍的領導人,他在山頂上強硬地觀察著方圓一公里、樹木繁茂的開闊戰場。聯軍在人數上幾乎是阿德哈尼亞的三倍,在這樣一場公開的戰鬥中,勝利似乎是他註定的。

“看哪,連王也決定親自光臨,使我們蒙恩。”阿加波伊斯嘲諷地指著後面的一個人。

騎在白馬上的是阿蒙赫拉特夫,現任阿德哈尼亞的統治者,他身披金色盔甲,頭盔上還插著一根大紅色羽毛。

“那隻老鼠竟敢帶著這麼弱小的軍隊稱他為拉穆的兒子!我們很快就會在卡塔赫納的街道上展示他的頭顱。”阿達皮奧斯的副官薩馬拉斯回答說,他揮舞著結實的手,聲音裡充滿了嗜血和嘲諷。

他並不是簡單地低估了阿哈德尼亞。但與阿加波伊斯的5萬人軍隊相比,阿哈德尼亞人只有2萬人左右。即使是這些人,也大多是由體弱多病的老弱病殘組成的——各地農民被強徵入伍,隨便給他們一根尖棍和一個木盾,讓他們去戰鬥。

是不可能與久經沙場的3萬卡塔赫納人和2萬僱傭兵的較量。

當阿加波伊斯將他的軍隊分成三個梯隊時,阿哈德尼亞甚至連一個梯隊都難以組成。在許多人看來,世界上最強大國家的統治者領導著一支如此微不足道的軍隊,這一事實似乎很滑稽。

“別不尊重神,薩馬拉斯。”虔誠的宗教信徒阿加波伊斯輕輕地斥責他。

“記住,如果10萬的阿哈德尼亞軍隊如果沒有被提比亞斯引誘走,我們就不可能這麼輕易地進軍首都。”阿加波伊斯提醒他年輕的下屬。

“是的,這得歸功於提比亞斯人。他們只有7萬人,居然有膽量擋住阿哈德尼亞。”薩馬拉斯點點頭,由衷地讚揚了提比亞斯的勇氣。確實是沒有多少人敢面對阿德哈尼亞的精英!

“這就是為什麼我們必須贏得今天的戰鬥!我們必須阻止王到達都城,在這裡殺了他。今天,說什麼也不能讓他跑掉。”阿加波伊斯以鐵一般的決心宣佈了他的最後通牒。

阿加波伊斯在王和他的首都之間採取了相當狡猾的戰術,有效地誘捕了他。現在獵物終於要被殺死了。

“將軍,請放心,我們的軍隊和敵人都被誘入了圈套,勝利是有保證的。即使是拉穆的兒子也不能憑空造兵。”薩馬拉斯安慰老人。

“是的,你說得對。最後,卡塔赫納終於可以一勞永逸地擺脫這根刺了。”阿加波伊斯鬆了一口氣。阿德哈尼亞一直是他四十年軍旅生涯中噩夢的源頭。這讓他失去了無數兄弟,甚至他自己的妻子和兒子。

“是的,先生。今天,阿德哈尼亞將被傀儡化,隨著它的垮臺,索索斯聯盟將失去它最大的支持者。然後,卡塔赫納就可以再次奪回索索斯霸主的寶座。”薩馬拉斯笑著回答,聲音裡洋溢著熱情。

阿加波伊斯無視他的雄心壯志,然後把目光轉向他右邊那個熊一樣的人。

“達米斯,我花了不少錢僱那兩萬僱傭兵。我希望你的手下懂得如何謀生。”他冷冷地提醒那個留著鬍子的高個子中年人他應該履行的職責。

“放心吧,先生。戰鬥是我們唯一知道的謀生之道。無論上天堂還是下地獄,我們都會戰鬥到底。”達米斯安撫了他喜怒無常的客戶。這個身披鎧甲的高大巨人被各個僱傭軍團體選為代表,在最後的幾天裡,他不斷地安撫這位脾氣暴躁的將軍。

“一個月能掙兩千五百圖斯塔,我希望如此!!”阿加波伊斯嚴厲地回答,強調要提醒達米斯關於報酬的事情。

必須說明的是,一個普通的僱傭兵一個月的工資通常是一千二百到一千五百圖斯塔,如果戰鬥是在遙遠的地方,則是兩千圖斯塔。付給2萬名僱傭兵雙倍的薪水——每人每月2500圖斯塔,這意味著卡塔赫納和她的盟友願意為這場戰爭掏空他們的金庫。

作為回報,他們想要的是結果。阿加波伊斯自己也承受著來自元老院的巨大壓力,因此他在最後幾天脾氣不好。

然而今天,當阿加波伊斯觀察戰場時,他的情緒好轉了。他相信,有了這樣晴朗的天空和開闊的戰場,再加上他所擁有的人數優勢,他可以對抗拉穆之子所能想出的任何戰術。

“達米斯,你計程車兵將領導前線。我的軍隊會在後方保護你的側翼。你的任務是牽制住對方的方陣,讓我的騎兵包抄。”阿加波伊斯制定了基本的作戰計劃。

“是的,先生。”達米斯點頭表示同意。雖然他不喜歡阿加波伊斯只使用僱傭兵進行正面進攻,但這就是傭兵的生活。

“我希望您能保護我的軍隊不受弓箭手的攻擊。”達米斯懇切地請求道。

“別擔心。我的弓箭手會壓制他們的。”阿加波伊斯安慰地拍了拍達米斯的肩膀。

當阿加波伊斯看到軍佇列隊與敵人交戰時,他回憶起了戰役的最後10天。對他來說,一切都很順利。儘管在距離祖國1000公里的陌生地區作戰,但他深入敵人腹地,贏得了一系列戰役的勝利。他成功地將他的軍隊部署在國王和首都之間,在這裡的勝利將確保這個有2000年曆史的國家的最終徹底滅亡。

“今天請讓一切順利。”阿加波伊斯雙手合十,虔誠地祈禱著。

很快,一個小時過去了。

多數寡不敵眾的阿德哈尼亞步兵被擊退了大約200米,阿加波伊斯的軍隊似乎正在逼近阿蒙赫拉特夫的營地。

儘管人數幾乎是3:1,但奇怪的是,阿德哈尼亞人決定進軍卡塔赫納,而不是堅守陣地。雖然阿加波伊斯覺得這很奇怪,但他認為這是因為阿蒙赫拉特夫太幼稚了。

“很好,保持壓力,在一兩個小時內,我們可以攻破主營,”阿加波伊斯滿意地命令道,他對目前為止的戰鬥相當滿意。

15000名阿德哈尼亞步兵在人數上處於壓倒性劣勢,5000名弓箭手被阿加波伊斯的弓箭手壓制。事實上,可以說阿德哈尼軍隊的不解散本身就是一個奇蹟。當時只有阿蒙赫拉特夫在前線守住了軍隊。

“讓我們看看你的信念能堅持多久,阿德哈尼亞人!”阿加波伊斯喃喃地說,眼裡閃著冷光。

在前線的眾多僱傭軍隊伍中,有一支不起眼的1000人隊伍,由一個名叫內斯特拉斯的撒拉西亞人率領。但在這個群體中,住著一個非常特別的人,名叫亞歷山大。

目前,這個十八歲的男孩汗流浹背,肌肉痠痛,氣喘吁吁。

他們昨天行軍了一整天,甚至連夜從側翼包抄敵人,現在經過一個小時的戰鬥,他們已經把阿德哈尼亞人的方陣擊退了200米。

但這樣的結果是有代價的。尤其是像亞歷山大這樣站在第一線的人,已經累得筋疲力盡了。

當號角吹響時,內斯特拉斯叫了一聲“交換”,很快,後面的人就交換了前五排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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