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快坐下吧,別出來丟人了。”
沈意咬著下唇,最終只能不情不願地坐了下來,眼神中怨懟。
十五分鐘後,釋出會結束,臺下的閃光燈漸漸平息。
商衍見商執聿也在,跟陸恩儀打了個招呼就去了後臺。
而商執聿正在跟幾個嘉賓交談。
陸恩儀想盡快去醫院取報告,婉拒了商氏那邊晚餐的邀請。
她快步走向電梯口,按下下行按鈕的瞬間,沈意追了過來:“等一下。”
“陸教授。”沈意在她面前站定,微微揚著下巴,毫不掩飾的質問,“你剛才在臺上說得可真是冠冕堂皇,什麼獨立女性,什麼事業為重。但是,你和三哥的婚姻,難道不是建立在安煙姐姐至今昏迷不醒的基礎之上嗎?午夜夢迴時,你難道就不心虛?”
陸恩儀眼神變冷。
沈意應該是知道了一些跟她和安煙的過往。
陸恩儀勾起唇角:“心虛?為什麼?如果我真的有罪,法律自然會給我應有的懲罰。但請問,我有?”
“沈小姐。”陸恩儀的目光逐漸銳利如刀,“看事情不要只看表面,更不要聽風就是雨。別人說什麼你就信什麼,會顯得你很蠢。”
沈意被她震懾住,一時間竟有些語塞。
“我不管,安煙姐姐一天沒有醒過來,你和三哥就一天不能真正幸福。”
“哦。無所謂。”陸恩儀聳了聳肩,帶著意味深長的譏誚,幽幽地問:“不過我倒是很好奇,沈小姐你到底是希望安煙醒過來呢,還是不希望她醒過來呢?”
沈意頓住,臉色有些精彩。
安煙一直是個植物人,日復一日的受罪。
但,如果她醒了,那麼商執聿現在她的那些特殊照顧,就要如數收回。
她張了張嘴,一個字也反駁不出來。
言語和心智上的對峙,她不是陸恩儀的對手。
“好了,別耽擱我時間。”陸恩儀不再看她,轉身上了電梯。
沈意跺了跺腳,轉頭卻看到商執聿冷著臉,目光沉沉地看她。
“三哥……”沈意心裡咯噔作響,眼睛順勢紅了,委屈巴巴的開口,“我剛其實是想跟陸教授解釋,那些問題是報社整理好給我的,說想要一些爆點,我不是有意想給陸教授難看,但……”
“她好像誤會了,狠狠罵了我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