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今看了眼陸恩儀,很有幾分哀其不幸,怒其不爭的味道。
“你們現在這樣,還不如離了。”許今撇撇嘴,“還有,恩儀,二哥要回來了。”
許今口中的二哥,是商執聿大伯的養子,商衍。
商執聿結婚後,接管了商氏的大部分產業。
而商衍,則是出國開拓海外事業。
相比商執聿的殺伐涼薄,商衍溫潤得像一塊打磨了多年的玉,永遠帶著如沐春風的微笑,沉穩又謙和。
而陸恩儀從前和商衍關係極佳,一直把商衍視作長兄。
商執聿對這位堂哥,卻始終態度冷淡。
陸恩儀有很多年沒見過商衍了。
哪怕,她和商執聿因為之前的事冷戰到現在,她和商衍也幾乎沒有聯絡過。
“二哥打算回國創業,他有和我提過,想讓你去他的研究所。你和商執聿鬧成這樣,真不如離了痛快。”
“他不會同意的。”
當年,陸恩儀和商執聿鬧翻,許今只是帶著她去歐洲散心。
隔天,商執聿就把她帶了回去。
商執聿看上去事事遊刃有餘,骨子裡卻極端偏執,佔有慾掌控欲極強。
愛不愛是一回事,她卻只能做他的商太太,兩相折磨。
更何況,陸恩儀想,她還是不肯死心。
他們曾經那麼好過。
許今翻了個白眼,忍不住怒罵:“他就是個大變態老瘋批!總有一天,我要曝光他的真面目!”
陸恩儀聽著,心情卻好了不少。
她的人生,也不是隻有這段亂七八糟的婚姻。
陸恩儀的生活軌跡重新回到實驗上。
經過幾輪實驗,新型材料的各項效能都提升了不少,在正式問世之前,還需要進行檢測。
陸恩儀忙了一個星期,商執聿都沒回過雲水灣。
中途,俞清禾又打電話過來:“你考慮得怎麼樣?”
這是在催她離婚。
但,她連商執聿的人影都見不到,能怎麼離?
“在想辦法。”她說。
俞清禾眉頭一皺,不悅道:“恩儀,你是個聰明的姑娘,只要你想,總能有辦法搞定和執聿離婚……你是不是還是不肯?”
陸恩儀覺得好笑。
俞清禾這麼想讓她離婚,不去跟自己兒子提,和她說什麼。
“您不放心,可以親自和商執聿提。鬧絕食,威逼利誘都行,只要他點頭,我不會糾纏。”
“他當然不會願意!當年你們都鬧成那樣了,他都不肯離。”俞清禾不耐煩道:“你們好歹相愛過,你就想看著他這樣每天流離在外,連個家都不肯回?好歹你爺爺去世後,我們商家養了你一場。”
陸院士去世後,商家的確照拂過陸恩儀一段時間。
但,商家又何嘗不虧欠她?
更何況,手腳長在商執聿身上,他去哪,她也管不了。
陸恩儀不想和俞清禾多說,只冷冷的道:“實驗室還有事,您的意思,我會轉達給商執聿。”
她正要結束通話電話,電話另一頭,女人的聲音無奈而平靜,像是一個母親的請求:“恩儀,就當我求你,想辦法和他離了吧。我會支援你去做你的科研,你們這樣糾纏下去,誰都痛苦。”
陸恩儀心像是被針紮了下。
她點開微信,找到商執聿的頭像。
上一條資訊,還是三個月前。
商執聿從來沒有回過她的訊息,她聯絡他,通常是打秘書的電話。
不過她也不在乎,簡單直白地發了條訊息:“你媽喊你回家吃飯。”
與此同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