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窗是半開著的,昏黃的路燈光線落進去,映出商執聿冷漠的側臉。
他坐在駕駛座上,周身散發著不可名狀的低氣壓。
被丈夫“抓包”從酒店出來,即便她清清白白,這件事也怎麼都繞不過去。
車門開啟,低沉壓迫的聲音傳來:“上車。”
陸恩儀上了車。
車內的空氣沉悶而逼仄。
商執聿沒有立刻開車,偏過頭,目光銳利地鎖住她。
“商太太,跟我解釋一下,你剛剛做了什麼?”
陸恩儀臉上沒有慌亂,但心裡卻忍不住泛起失望。
六年夫妻,相敬如賓的外殼下,他的信任一如既往的脆弱如紙。
她冷笑著反唇相譏:“進了酒店就是出軌?照這麼說,你跟你的小天鵝被拍了那麼多次,是不是早就出軌出成了家常便飯?”
商執聿攥緊方向盤,指節泛白:“強詞奪理。”
他幾乎是咬著牙問,“商太太,你是不是故意搞這些來氣我?”
氣他?
陸恩儀只覺得心累。
她緩緩閉上眼睛,靠在了冰涼的座椅上,聲音輕得像嘆息:“隨你怎麼想吧。”
輕飄飄的“隨你”二字,將男人徹底激怒。
他猛地將車啟動,輪胎摩擦地面發出刺耳的聲音。
開到無人路段時,他踩下剎車,將車停在了路邊。
陸恩儀被慣性帶得向前晃了一下。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商執聿已經傾身過來,拽起她的一側胳膊,將她拉向自己。
她驚訝地睜開眼,還沒來得及說話,男人的唇已經蠻橫地吻了下來。
裹狹著憤怒和佔有的吻。
沒有絲毫溫柔可言。
男人氣息急促,唇舌帶著灼人的溫度,彷彿要將她生吞活剝。
陸恩儀本能抗拒,用手推著他的胸膛。
然而,商執聿的力氣遠大於她。
一隻手扣住她的後頸,另一隻手則直接握住她的雙手,反扣在她頭頂上方。
商執聿親得很用力。
近乎粗暴的撕咬,讓她感覺到疼痛。
陸恩儀的掙扎漸漸減弱,眼眶不受控制地變紅。
看到了她眼中的晶瑩,商執聿這才稍稍放鬆,但仍舊沒有完全。
他額頭抵著她的,聲音低啞充滿壓抑:“商太太,我只是在證明……我才是你老公,我有權過問你的所有。”
陸恩儀抬起被他放開的手,狠狠地一巴掌甩在了商執聿的臉上。
“混蛋!”陸恩儀再也無法壓抑憤怒,“商執聿,你就是個混蛋!”
“有人算計我,想拍下我不堪的一面作為威脅來換合作,你卻在質疑我忠不忠誠?”
“什麼?”商執聿眼尾染上猩紅,真正意義上的動了怒,“是祝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