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這哄小孩的語氣,傅小墨內心不屑地一笑,面上還是保持體面:
“都行,心意到了就行。”
至於顧懷柔的為人,他暫時有個模糊的印象。
但天秤傾向於負面的一邊多點,他在等時間證明這一點。
他對顧懷柔的不好印象還是出自於多年前的一次傅家宴上,她雖是無心的一句話,卻引來長輩對自己外表的指責。
那時候的傅小墨甚至產生一種懷疑,懷疑她是否因為自己不領會她的親近,對方惡意報復為之。
可轉眼看清時,她單純無暇的笑容和一片純良的眼神又令他產生了錯覺,在想是否是自身思慮過重,把別人往壞的方面想太多了。
直到前段時間的沈寧薇和他提起過顧懷柔和小叔的事情,傅小墨內心深處多年的疑惑隱隱約約有了答案。
事實證明他沒有想多吧。
顧懷柔他是瞭解不深,在小叔的描述裡她的形象非常正面,旁人聽來和純潔親和的白月光沒什麼區別。
現在不一樣了,他有了新的看法。
顧懷柔心思正不正不一定,但一定不是純粹的性情善良之人。
顧懷柔打量起了周圍一切,忍不住誇讚傅小墨出色的能力,工作室不一般,他的審美以及個人的獨領力也令人佩服。
她的話聽不出是真心還是虛偽誇大其詞,傅小墨神色還算好看,點了點頭,謙虛一句:“小叔幫了我很多。”
顧懷柔彎眸,提到傅城嶼,她的狀態就跟甜蜜熱戀中的女人想到自己可靠有魅力的男朋友般,接下來是不停歇的展示出對傅城嶼的崇拜和喜歡。
儘管她的言語很含蓄,每句話都很簡短。
傅小墨還是聽出了她對小叔深深的迷戀和藏不住的心思。
他有些汗顏,嘴角抽搐,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麼好。
直到顧懷柔準備起身走後,傅小墨才鬆了口氣,表情明顯高興了許多,送客之道不能忘,不過他是讓助理送顧懷柔下樓。
“明天見小墨,提前祝你生日快樂,我回頭問問你小叔,看他有沒有時間一塊參與你的生日會。”
傅小墨擺手:“不必了,小叔很忙。”
如果不是非常重要的場合,他幾乎很少參加長輩們的生日宴,更何況他這個小輩的。
最主要是顧懷柔一副正牌夫人的樣子和他述說這件事情,聽著怪不適的。
顧懷柔無辜地眨了眨眼,不是很理解的表情:“怎麼會呢,城嶼再忙都會答應我的邀約的,你放心好了。”
傅小墨抓了抓頭髮,神色有些不耐,別過臉背對著她的方向不讓她看到自己翻白眼的模樣,小聲扯了句:
“就算要來也是和沈寧薇吧。”
音量雖小,但耳尖敏銳的顧懷柔聽得一清二楚,嘴角的笑意冷了下來,掛在那,皮笑肉不笑的,但她自我情緒管理不是一般的強,很快收斂起不好看的一面來,當做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轉過身走後,她黑亮的眼眸裡閃過陰毒。
一個人不人鬼不鬼的貨,哪裡來的資格指手畫腳明諷暗嘲她和傅城嶼。
等她當上他小叔的妻子,顧懷柔很好奇他會是一個怎樣精彩絕倫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