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小墨:“那就先欠著吧。”
送她回去的路上,等她繫好安全帶,傅小墨不忘問:“你心情不錯呀,接了個電話回來。”
提到這,沈寧薇低頭含笑,知道他好奇,不緊不慢地開口:“是A企的主編,也是照顧我很久的一個長輩貴人,受到委託過陣子要去意國出差,我正愁工作從哪開始呢,這是個好機會。”
傅小墨眼裡藏不住的欣賞和崇拜,發自內心為她高興:“真厲害,能重新回去的可不是一般人,我記得從A企辭職出去的,很難再回去了,所以那邊的辭職率很低。”
沈寧薇沒有把他的讚揚放在心上,也沒有膨脹,謙虛和內斂一直是她的底色:“程主編人很好。”
簡單一句概括。
“加油,看好你,期待你的好訊息。”
“謝謝。”
沈寧薇讓傅小墨先送自己去公司,具體的內容還有話當年和程主編說說,再處理下工作上的瑣碎,一天下來起碼是充實的。
夜晚,她打了倆車回到北苑。
風夜寒亮,沒有白天的灼熱和暴烈穿膚感,沈寧薇在別墅下附近的街道散了會步。
來電響了幾秒後又熄滅了螢幕,沈寧薇拿起來看,是傅城嶼的電話。
在她走到房子門口時,那輛熟悉的黑色低奢轎車已經停在那了,傅城嶼早已回來。
屋內黑漆漆的一片,瀰漫著淡淡的煙味,不濃烈,但有刺鼻的不適感。
他又抽菸了。
“啪嗒”一聲燈光開啟,周圍才明亮起來,傅城嶼安靜地坐在那,一動不動,如尊大佛,上半身是一件白色襯衫,釦子解開兩顆,鋒利的下顎線清晰,他緊抿著唇,眼中有淡淡的紅血絲但不明顯。
墨色的碎髮凌亂,整個人散發的氣場冷冽又不好相處接近。
白皙的指尖夾著一根快要到底的煙,煙霧在掌心周側飄灑。
沈寧薇知道,這是他情緒不好的體現。
“回來了?”
她淡淡地掃了他那邊一眼,屏住呼吸,減少攝入尼古丁,抬腳準備上樓,他卻忽然開口了。
站住腳步,她與他對視。
“怎麼去這麼晚,去哪了?”
傅城嶼薄唇微啟,微微詢問,神態溫柔,跟個沒事人一樣詢問和關心她的情況。
如果不是今天他護著顧懷柔時,那副把自己當成外人般的語氣,沈寧薇至少不會覺得他有人格分裂。
“你想問什麼就問吧。”沈寧薇不和他走什麼流程了,開門見山,眼神直勾勾。
傅城嶼直視她的眼睛好一會,才不冷不熱地開口,收起方才的和氣,直逼問:
“為什麼推阿柔?”
沈寧薇冷漠道:“如果說我沒有推她呢。”
傅城嶼笑了,笑意不達眼底,嘴角的嘲諷意味拉滿:“沈寧薇,你但凡願意坦坦蕩蕩地承認自己所作所為,我都會高看你一眼。”
“可惜你沒有。”他垂眸。
沈寧薇握緊了會拳頭,鬆了鬆開。
“你心裡已經有答案了,沒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