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會。
沈寧薇醞釀了片刻，鼓起勇氣說出她一直以來不願提起的：
“爺爺……我覺得傅城嶼他，並不是真正的愛我。”
沈寧薇有難言之隱。
她至今忘不了的是，那天包廂內，傅城嶼和朋友們不小心透露的內容。
這也是他的真心話吧。
包括蘇桓晨的表情，都是證據。
有什麼好質疑的。
傅爺爺這下挑起了一邊的眉頭：
“哦？為什麼這麼說。”
沈寧薇垂下暗色的眸子：
“我說不出口，我覺得他我在一起的目的……”
話到一半，她停頓，改成：“我的意思是，他可能並沒有我想象中那麼愛我。”
她說的是實話，至於傅城嶼說的那些難聽的話，她沒有講出來。
說出來，又有誰會信呢。
傅爺爺若有所悟：
“小寧的意思是，阿嶼這小子和你在一起的過程中，有不忠的行為。”
話音剛落。
沈寧薇整個大腦都空白了一瞬。
她沒想到，傅爺爺居然這麼一針見血。
短短几句話，他就讀懂了其中之隱，把重點列了出來。
前半句，老人家不懂年輕人的情感，果真是謙虛客套話。
活了那麼多年，年輕時還是都城最高學府的知名教授，傅家的來路興起傅爺爺功不可沒，這樣一個老人怎麼可能什麼都不懂。
看人這方面，也是準的沒話說。
“我說的對不對，小寧。”
傅爺爺問。
沈寧薇慢吞吞地應了聲：
“爺爺猜的是。”
傅爺爺示意她繼續往下說。
“他心裡一直有其他比我更重要的女人位置。”
“誰？”
面對他的直問，沈寧薇猶豫了。
顧懷柔三個字到嘴邊很難說出口。
她和傅城嶼是青梅竹馬的關係，且從小和傅家的長輩們早就打好了關係，她說給爺爺聽，爺爺會不會覺得她太心眼？
覺得她想太多。
“是顧家的顧懷柔對吧。”
她不說，傅爺爺替她說了。
沈寧薇身體微怔。
傅爺爺：“小寧想說什麼儘管和爺爺說，爺爺看人論事公正公平，絕不含任何私人偏護。”
他耐心的保證，引領她一步步袒露心聲。
沈寧薇不太確定：“真的？”
傅爺爺被逗笑。
“那還有假。”
沈寧薇攤牌：
“爺爺，傅城嶼心裡一直有顧懷柔的位置，而我只是他當年一時興起的選擇罷了。”
“顧懷柔回國，他比誰都高興。”
她平靜地說。
傅爺爺靜靜地聽著，
“你認為得沒錯。”
他摸著下巴，眼紋眯住：“阿嶼這小子的確對顧懷柔常關照，在外人看來，的確有些越界的成分。”
以顧懷柔的性格，他即使保持著再疏離禮貌，外界看來對他們的評價都會有閒言碎語。
傅城嶼某種意義上的行為也容易被誤會縱容認可。
“不怪你這樣想，小寧。”
沈寧薇嗯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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