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出她對沈寧薇所做的事,是沒有什麼信服力的吧。
就是這樣一副渾身上下無攻擊性的任何點,讓所有人都輕而易舉地信任她,被她的外表所迷惑。
沈寧薇警惕地後退一步,與她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她這一副貓見老鼠的姿態逗笑了顧懷柔,甚至在大街上毫不在乎地大笑起來。
修身的連衣裙,妝容精緻卻透著一股狠厲,顧懷柔眼神彷彿能折射出毒光。
笑了不到幾秒之後,瞬間收斂起笑意。
“沈寧薇,你在怕我些什麼,畏畏縮縮的,這可不像你啊。”
沈寧薇總冷漠的表情回應她:
“跟你這種人待在一起,連空氣都會被汙染。”
聽到這種侮辱性的話,顧懷柔也不生氣,哪有怎麼樣呢?
她就是這樣一個人。
說她壞,狠毒,嫉妒心強,不達目的不罷休,骨子裡壞種,她全部都接受。
承認有什麼難的呢。
說她好詞,尤其是溫柔大度,善良美好這一類與她本身毫不相干的詞彙套在她身上,才是真正的折磨。
尤其是面對傅城嶼。
不知不覺間,她已經厭倦活在他的期待人設之下了。
也很煩他總是以一種“你不會那麼做”“你不是那樣的人”的眼神看待自己。
隱隱不安過,他要是哪天發現了真正的自己,撕開偽善外皮下陰暗的靈魂。
他會是什麼表情?以什麼姿態面對自己。
厭惡嗎?離開嗎?
不。
她不允許。
顧懷柔每每想到這,眼神裡的惡毒就藏不住,但這些惡意統統發洩在了對面的人身上。
“這就是你怕我的原因吧,我在想。”
顧懷柔笑眯眯的,人畜無害極了。
“阿嶼每次都無條件相信我的任何話,包括你和野男人私會的事,我說什麼,他就信什麼,甚至連我發給他的照片他都沒看幾眼。”
她指的是上回偷拍到陸南澤和沈寧薇在公司樓下的事。
因為這件事,顧懷柔的信心大漲。
破壞傅城嶼和沈寧薇那脆弱不堪的感情,動動手指的事。
儘管後面傅城嶼冷著臉走掉了。
並扔下一句:“以後別這麼做了。”
顧懷柔衝他的背影大喊:
“阿嶼,任何事情都要擦亮眼睛,你的身後還有我!”
傅城嶼沒有回頭。
當時的顧懷柔已經能猜到他之後的心情了,包括回到家,會如何對待沈寧薇。
說到這,顧懷柔看向沈寧薇的眼神不由自主多了幾分同情憐憫之意:
“你怕我也正常,你哪哪都比不過,你確實值得可憐呀。”
沈寧薇冷笑:
“你也就只有這一個籌碼可以勝任我了。”
顧懷柔臉色一變:
“你什麼意思。”
生性多疑敏感容易過激的她,沈寧薇越是用這種淡然勝券在握什麼都不怕的姿態面對她,她就越是不受控地緊張。
明明剛才還處於高位。
沈寧薇挑了挑眉,雙手環胸,眼裡所表達的一切都是對顧懷柔的輕視,滿不在意。
“我說的不夠明顯麼,還是說你沉浸在這一個籌碼裡,就以為能贏得了全世界。”
沈寧薇輕笑一聲,笑聲諷刺意味十足:
“那你的眼界未免也太低窄了點,不如放寬心,多練練。”